“我还没说完,我是说我要你。”沈隽意收回手坐在副驾上,慢吞吞的在傅清疏的屏气凝神里补完的下半句:“在你的实验室里……穿女装给我看。”
到了阳华山,学生们先把帐篷搭好了,又捣鼓了半天烧烤架和观星设备,等炭火点燃,也差不多快天黑了。
结果流星雨没等来,雨先来了。
傅清疏和沈隽意是不在这儿住的,所以也没带他们的帐篷,这儿只有傅清疏一个老师,学生们没了主心骨,下意识求助他。
傅清疏站在雨幕里将学生们安排好,交代说:“下了大雨现在下山不安全,你们在帐篷里将就一夜,明天早上再下山,带了食物的分一分给大家。”
学生们心心念念地看流星雨,结果被倾盆大雨浇成了几只落汤鸡,顿时也没劲儿了,蔫蔫的答应了。
傅清疏的车停在半山,他安排好学生便准备下去,余光瞥见沈隽意在搬他那个天文望远镜塞进帐篷,便道:“沈隽意,我车里有衣服,你先跟他们一起在帐篷里等着我去拿给你。”
说完,也没等他回答便转身走了。
大雨倾盆天色幽暗,山路十分不好走,傅清疏足足十分钟才走下来,从头到脚都已经湿透了,拉开车门坐进去自己先换了衣服。
他现在身体状况很不稳定,有可能会因为发烧扯出发情期的提前来临,万万不能侥幸,如果在这里决堤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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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晚又下着雨,傅清疏下山时脸色有些苍白,沈隽意心里想,他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了那他就少了个死对头了,但是他这么漂亮,就是不死摔伤了也可惜。
那他还是大发慈悲去看看他好了。
沈隽意就着一点微光找到了傅清疏的车,抹了把眼睛上的雨水伸手一拉车门,顿时呆住了。
他背上那一整片纹身是……怎么回事?
沈隽意本能的咽了下唾沫,手指按在车门上任由着雨丝一股脑砸在他的头上身上,连灵魂都被他的后背勾住。
傅清疏的肩背清瘦单薄漂亮极了,被纹身遮盖着却还明显的蝴蝶骨纤细精巧,腰线流畅,纹身间隙的皮肤雪白,随着他的动作像是蝶翼受惊似的一颤。
沈隽意脑子里一懵,脱口而出:“我靠。”
傅清疏倏地回过头,眉头微蹙的扯过干衣服披上,表面看着平静如常,但颤抖发麻的指尖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骗不了自己。
“你怎么下来了?!”
沈隽意呆呆地看着他。
“沈隽意?”
“……”沈隽意回过神,心脏跳的失衡连带着声音都有点不利索,“我下来……找点东西,不知道你在换衣服,你先……先换吧,我等你换好了再找。”
说完迅速关上车门,扭头转了过去。
傅清疏看着他背对着的车门站的背影,不自觉地伸手绕到背后,摸了摸早已没什么感觉的纹身,徒然又焦虑地喘了口气。
他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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