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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酒吧,沈隽意见他还不走,笑说:“教授,您回去呗,还跟着我干什么,舍不得我啊?”
傅清疏看了他一眼,没接话,跟着走了进去。
“我操,真特么是个凶案现场了,把老子晕血都治的八九不离十了。”沈隽意随便抬脚踢走一个酒瓶子,环视一圈扬声问:“君燃呢?黄豆大点伤口还没包完?”
余磊忙说:“小迟哥说他在医院住着呢,非说自己要死了,得住个一年半载的养回来。”他顿了顿,又说:“刚才警察来过了,看了看现场,又把监控录像拷走了,那咱们这儿收不收拾啊。”
沈隽意环视了一圈,“收拾吧,反正凶手有模有样的大家都看见了,跑不掉。派人看着医院里那个吧,死了人才难办。”
“嗯。”
沈隽意转过身朝傅清疏伸出手,“车钥匙。”
傅清疏手里攥着钥匙,沈隽意没等他动作自己伸手指勾了出来,没碰着他干净的手指,扔给余磊说:“傅教授的车让那女的弄得全是血,你开过去座椅垫子什么全拆了换新的,缝儿里都洗干净了别留血迹臭味儿什么的,弄好了把钥匙拿大学去送给傅教授。”
余磊迟疑了下,“这……账呢?”
“记君燃账上,我手机让他泡酒喝了还没赔呢,他破那么大点口子还住院,没事儿瞎浪费医疗资源,让他没死赶紧回来给人傅教授报销修车费,还有闯红灯的罚款,告诉他少一毛钱薅他一根头发。”
余磊一哆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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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出了酒吧往校门口走,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校门早就关了,但傅清疏去开车的时候把自行车放在了门卫那里,要过去拿。
沈隽意要回宿舍。
“老师,您对炮友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沈隽意想起他常去相亲,想起祝川又想起莫久,突然没头没脑的问。
傅清疏脚步一顿。
沈隽意走的快他一步,转过身来伸出手,遮住了傅清疏眼前冷白的路灯灯光,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成一个暧昧又微妙的尺度。
傅清疏甚至能闻见他身上似有若无的信息素气味,一阵阵地冲进鼻腔,他本该心如止水,但却平白因为信息素的影响和这一句话反射性地觉得后颈的腺体微微肿胀发热。
傅清疏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沈隽意:“你情我愿,不支持不反对,没什么看法。”
“老师。”沈隽意一本正经地像个好学生一般,问着并不规矩的话:“待会去我宿舍?”
这句话本身就有些越界,再加上傅清疏先前便以为沈隽意已经知道自己是oga的加成下,瞬间就理解成沈隽意在向他提出约炮。
“沈隽意!”傅清疏眼神一沉。
“啊?干嘛又这么凶。”沈隽意的表情看着无辜极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老师,就应该有点做学生的分寸。”傅清疏手指不自觉地掐紧,嗓音发干的补了句:“我不约。”
沈隽意忽然笑起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气,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也勾起一点弧度,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放心吧教授,我不搞师生恋也对您没兴趣,更没找你约。问你去不去我宿舍就是想还你衣服而已,你要是嫌我穿过脏了不要了就算了,我回头原模原样给您买一套。”
傅清疏喉头微哽,有些会错意的尴尬羞耻,别过眼欲盖弥彰的冷下声音,“不用,丢了吧。”
“这样吧。”沈隽意略一偏头,说:“你给我个微信,您那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你不说自己手机被君燃泡了酒。”
“……对哦。”沈隽意恍然,随即道:“那您加我好了,我微信号就是手机号。”
沈隽意直勾勾看人的时候就像个小狼崽子一样,祝川说他身上有股难驯的野性,符合他的胃口,这话不假,这个小狼崽子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地拨动他的心弦,让他无法拒绝。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