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轻轻喘了口气,胸口发闷喉咙干痒灼热,理智和本能相互撕扯争取解开领口扣子的权利。
也许是偏见。
傅清疏从心底觉得沈隽意会厌恶那样的他,似乎只需一眼,他这十三年所有的坚持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暴露了oga的身份暴露了背后的纹身,不能再在他面前发情,那层聊胜于无的伪装是他最后的窗户纸。
“傅教授,你还好吗?”莫久咽了下唾沫,他看着眼神迷离手脚发软的跪在地上轻轻喘息的傅清疏,本能地叫嚣着去碰他,四肢百骸都在迫切渴望着拥抱他亲吻掠夺标记他。
他即便没有那么强悍,也是个习惯了站在高位掠夺的alpha。
傅清疏手臂发颤地按住地面,强撑着站起身,声音发哑的摇了下头,“不、不碍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息非常急促,又沉又重。
莫久是医生,虽然工作方向并不是和基因相关的,但对人体的状况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傅清疏看似还有理智但摇摇欲坠的身体骗不了人,他的眼睛里噙满了水汽,洇的雾蒙蒙的就连眼角都发红。
前几次见到的那个清隽冷漠的模样荡然无存。
他嘴唇发红,白皙的脖子也透着一股粉意,双眼迷蒙却又强自撑着,身子几不可察的轻颤好像随时会跌入□□的深渊。
这样并没有好多少,反而更加能激起alpha的征服欲!
如果这样出门,他敢打包票傅清疏会被不怕死的alpha冲上来撕得粉碎,强行占据打开所有,让他变成一个被发情支配臣服在alpha身下乖软承受的oga!
他的车上是常备了抑制剂,但那是alpha用的,alpha和oga用的抑制剂不能兼容。
莫久一把握住傅清疏的手腕,“傅教授,我知道我现在提议这个可能有些过分,但是我保证我没有半点想要侵犯你的意思,我发誓。”
“对不起,我不接受暂时标记。”
莫久一愣,“您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傅清疏道:“谢谢你的好意。”
莫久明白了,傅清疏拒绝了沈隽意也不等于是选择他,只是挑个不那么有攻击性的人罢了。
他一个alpha都清晰的感觉到沈隽意的压迫力,更何况濒临发情的傅清疏,那对他几乎是致命的压制。
莫久急地说:“可是你现在的情况很糟!只是咬一下注入一点让你能缓和下来的信息素,我保证我不会做更多,好吗?”
沈隽意下了楼。
一层二十个台阶,这是个双向楼梯,要折两道,三层楼,一共一百二十个台阶。
他走路一向快,有时候一步垮上来两个三个的台阶都有可能,但今天他走的很慢恨不得把眼睛摘下来换个位置装在背上。
沈隽意,你放手。
傅清疏那么说。
他看着自己时眼神不是很清明,却坚定异常地往莫久退了一步,没有一丝迟疑地让自己放手。
他在自己和莫久之间选择了莫久。
基因这东西尽管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存在,沈隽意继承了沈开云的独占欲和控制欲,近乎偏执的掠夺欲望充斥在血液中,但因为沈开云的不择手段毁了母亲的一生,他下意识的抵御着这样的本能。
他不愿意强迫,更不愿意把傅清疏变成第二个沈烟。
他走到了楼下,手指依然紧攥着,捏在手心里半点没有放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