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皱了下眉觉得有些不对劲,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结果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反手果断给祝川拨了过去。
傅清疏出了住院区又绕过急诊大楼,径直朝停车位走去。
他捏了捏额头,有些疲惫的长舒了口气,伸手拽了下袖子,露出像是整齐将他手腕切割的红线,慢慢皱紧了眉。
身体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隽意那次临时标记将发情期硬生生压了回去,还是因为禁药。
起先是脖子处有一道浅浅的红痕,他以为是过敏,后来是手腕,痕迹也越来越深,身体虽然不像原本那么抵抗不了沈隽意的信息素,可这段时间两人一门之隔,他几乎夜夜难寐。
发情热一般的难捱,无法抵抗的黏腻液体汩汩流出,可又不是发情期那种汹涌的感觉,只有让他骨髓被慢慢渗透的焦灼,蚕食着他的理智,无法招架。
傅清疏忍着伸手去碰的冲动,克制着靠在方向盘上喘息,呼吸越来越沉,没发现拥挤逼仄的车里慢慢浸透了信息素气味。
刚才乔雁打电话来问他最近感觉怎么样了,问他找alpha的进度到哪一步了,又苦口婆心地劝他说慢慢挑人还是有机会的,万一找着一个很优秀的人呢,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这话说的和沈隽意殊途同归,只是没有他说的那么惨烈。
乔雁还不知道自己用了禁药,以为他真的在寻找alpha,语气中的关怀让傅清疏几乎心软,他几乎想,就这么吧,做一个oga。
傅清疏给祝川打了个电话,虽然有时差,但他是个夜猫子,也不知道是刚起来还是根本没睡,只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
“哎哟傅教授,怎么想起给我这个冷宫里的妃子打电话啊,想重新宠幸我啊?不了不了我打不过正宫娘娘。”
“他不敢。”傅清疏话音一落,忽然愣了,紧接着就是祝川的哈哈大笑:“你还说自己不喜欢人家,正宫娘娘的身份都承认了,小狼狗转正了啊?”
“没有。”傅清疏没空跟他耍贫嘴,忍住喘息将禁药后遗症的事情简略地和他说了,话筒两端沉默了一会,只有浅淡的呼吸声。
祝川语气一急,带着隐隐地不认同:“我早说那破禁药不能用,你非不信,要用自己命去赌,现在后悔了吧。”
傅清疏说:“不算后悔,我从没想过跟沈隽意在一起。”
祝川这就不明白了,“不是,你都这样了还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你什么毛病啊,你别跟我说你不喜欢他啊,别说我信不信,你自己都不信吧!”
傅清疏沉默了下,居然真的承认了:“嗯。”
“那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俩这在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都能写从此以后过上幸福的生活了还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妈不同意?婆媳问题?”祝川想了想,又说:“还是他妈的问题?他妈不同意?”
傅清疏没打算把沈烟的事情告诉祝川,顿了顿说:“我给不了他同等的回应,一分的爱和一百分的爱,对他不公平。”
祝川直接惊呆了,“你别是做实验做傻了吧,感情这东西是能用几分来衡量的吗?你这话,就现在原封不动的去你那小狼狗面前说一遍,你信不信他今天就能把你x的一个星期都下不了床。”
“祝川!”
“不好意思嘴快了。”祝川捂了下嘴,假模假式的抱歉一句,又道:“你不就是因为你爸那点破事儿看不开么,觉得自己给不了沈隽意该有的回应,床上也好床下也好都对他不公平,是吧。”
“嗯。”
祝川说:“其实你想没想过,他根本不在意呢,你能给他的回应你觉得对他来说是一分,其实对于你来说这已经是全部了,对他来说这一分的回应比那一百分都沉重,不是吗?”
傅清疏陷入沉默,祝川听着他的呼吸声,在心里想,沈隽意这小狼狗还他妈挺机灵的,先给自己打电话通通气儿,把这高岭之花的脾气都摸得透透的。
他应该没记错词儿吧,可别弄巧成拙,要命了,他可打不过这两口子啊。
祝川:“那你说说,你现在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亲过你没?”
这要搁平时,给他十个胆子祝川也不敢这么问,高冷教授非把他头锤飞,但现在他是沈隽意授意的,他可以事后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