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拼出了一条血路,在战场上活了下来。
“之后呢,元山他们和我说过,你是被迫抓去当得壮丁,和自己主动去参军不同吧。”
沈榕山回忆起了在军中难熬的那段日子。
迟迟不见他回答,以为是他不想说,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过了许久,他淡淡道:“军医很忙,我们这些人请不到军医,是同行的一个大哥,随身带的止血药救了我一命。”
用了止血药后,他只能和十几个人挤在帐篷里,等待着伤口发脓,扩大等死,好在他运气好,挨了过来。
季温禾从他脸上收回目光:“那人是个大好人,愿意出手帮你。”
在战场上,随时会受伤,愿意拿出身上携带的止血药,怕是没有几个。
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不拿出来,别人也无权说什么,毕竟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沈榕山明白,心中一直感激他,后来上战场,两人相互扶持。
季温禾抓紧了他的衣袖,安慰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时,一辆牛车从他们身旁经过,车上有男子‘咦’了一声,紧接着听到他说。
“这人好眼熟啊,是不是跟咱们村猎户学打猎的,沈家村的那个孩子。”
车上的几人纷纷看过来,有人回:“像,好像就是吧。”
“旁边是他新娶的媳妇吗?”
车子越来越远,他们的谈话声也渐渐听不清。
季温禾听到一句:他不是死在战场上了吗,原来没死啊。
不悦地皱起眉头,到底是谁传他死在战场上了?散播谣言的人到底安得什么心。
好好一个人,非要咒人家死在战场上。
仰起头,见他面色平静,没有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柔声问:“你知道是谁在传你......”
沈榕山点头:“嗯。”
“是谁啊?”季温禾好奇。
他转头看她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心中闪过一个可能:“是村里的二流子?”
能让他不好开口的,估摸着也就是曾经调戏过她的二流子,担心说出来她会害怕,或是不高兴,才犹豫吧。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