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筹做起来特别费劲,有的人家会用高粱杆,劈成两半,用完就扔。
到了夏天,有用树叶,稻草的。
也有些人家觉得做厕筹不容易,会重复使用,刮完之后用水洗洗放干,下次接着用。
她很庆幸沈家三兄弟不这样。
季温禾转圈打量着山外,瞥见远处走过来沈榕山的身影。
他脚步跨得很大,步伐稳健,面色如同往常,很少能见到他笑。
笑着迎上去:“沈大哥。”
他去木匠家,让人帮她做一个小盆。
“嗯。”沈榕山望向正在砍竹子的弟弟,不解地问,“砍竹子做什么?”
“我有用,本来是只想砍一根的,想到家里的厕筹没有了,我让他多砍几根回去。”
他点了两下头。
“嗯,你去不远处等我们,林子里有蛇。”
季温禾眉目含笑:“嗯,好。”
经过多日的相处,沈榕山发现她是个特别爱洁的人。
一些他们眼中觉得很稀松平常,大家都这么做得事,对她来说很难接受。
比如厕筹放在茅房里,家家都是如此,她却说会被味道污染,细菌会附在上面,说了很多他们听不懂的词汇。
虽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多,不过听她说得头头是道,都很默契地听从她的话。
自愿做和被人要求去做,两者是不同的。
沈榕山有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不是会听别人的话做事的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在战场上。
沈元山砍好一根竹子放到,瞥见走过来的人:“大哥。”
“嗯,砍刀给我。”
沈榕山力气大,拿着砍刀哐哐两下就能砍到一根竹子。
“大哥真厉害,力气比以前还要大。”
“在军中训练的。”
沈元山瞧着自己的细胳膊细腿,下定决心:“我也要像大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