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五花肉和瘦肉不要进了,上次进得货没卖完,都自己家腌了。”
再晒几个太阳,差不多就能吃了。
沈榕山望着天色还早,打算进山一趟:“温禾,我去山上瞧瞧,你去兰婶家。”
季温禾想跟着一起去,不过晓得他不会同意,便没有开口。
“嗯。”
背着筐拿着镰刀,去山上挖野菜,又捡了一捆树枝回来。
第二趟往山下来时,沈大冬迎面走了过来。
“榕山。”
沈榕山无奈道:“冬叔,我已经和您说清楚了,我还有家人,我不想害了他们。”
那晚来找过他之后,第二天两人又碰见,并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他说清楚了。
“榕山,叔实在是找不到相信的人了,要是让里正知道了,他肯定会把我们一家赶出沈家村的。”
沈大冬佝偻着背,自下而上地仰视他,模样瞧着可怜,语气祈求。
“榕山,他不听我的话,如今手里恐怕是赚了不少钱,要去镇上买房子,还要把家里的地基卖了。”
“家里地基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怎么能说卖就卖,可是我劝不住,昨晚和我吵了一架,跑出去今天也没回来。”
“叔请你想个办法,能不能不让他做那个事,这要是被人捅出去了,他……他……”
必死无疑啊!
沈榕山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冬叔,唯一能阻止他的办法就是去官府自首,并把那些人供出来,将功折罪。”
“可是他……”
他不也就搭进去了吗?
唯一的儿子,他怎么舍得,还指望着他养老呢。
“冬叔,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是他犯得本就是死罪。”
“我在镇上并没有认识的人,您让我怎么帮他?您担心捅出去了,儿子会有事,那我呢?”
“冬叔,您想过捅出去后我成了帮凶,我会有什么下场,我的家人会不会受牵连,您想过没有?”
沈大冬被他说得羞愧的低下头,他不是没想过,早就想到了,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们老沈家的独苗,不能在他这一代断了,百年之后见了列祖列宗,他该如何交代?
沈榕山的语气依旧淡淡:“叔,我沈榕山没本事,您要是想吃个野味,我能去山上帮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