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闺女养那么大,才赚了三两八,真是个赔钱货。”
他的声音没有压着,外面虽然下雨,隔绝了一部分声音,但在杂物房中的沈孤雁还是听到了。
她既高兴又悲伤。
抬手摸上怀中的荷包,是他给的一两钱,没舍得用。
她也不敢去镇上买东西,要是让奶奶知道了,一定会把她住的地方,身上翻个遍。
还有两天,快了,就两天了。
时间一晃而过,这日,是刘大力来接亲的日子。
兰秋华早早的在村门口等候,季温禾赶着鹅鸭去河边:“兰婶,那么早啊。”
“我得把前天的事跟刘大力说说,万一接亲要加聘礼,就看他自己的意思,我也不管了。”
她停了下来,抱臂站在树底下:“但愿别来这一出,要不然刘大力心里也不高兴,聘礼一加再加。”
“可不是,搁谁心里能好受,幸亏那天在她家我接下了话茬,没让他说愿意给五两聘礼。”
“要不然现在得加到十两,亲事一定黄。”
季温禾看向东边,远处有个人赶着驴车过来,瞧不清面容:“兰婶,前面是不是。”
兰秋华望过去,眯着眼睛仔细看:“我这眼神不好,你看像不像。”
“太远了,看不清,身形有点像。”
“那再等等,他也没跟我说走路过来,还是赶着驴车过来接人。”
“行,兰婶你在这里,我把它们赶到河里,一会过来。”
“哎,去吧。”
季温禾挥着手中的木棍,把它们赶到河里后,回头远远一看,赶驴车的正是刘大力。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瞧着也是新做的。
兰秋华在和他说话,没过一会儿,两人一起进了村。
她来到路边,站在大树下,无聊地看着两边,发现西边林子中出现两个身影,一男一女。
两人似乎在争吵什么,估计是夫妻俩吵架了。
没等多久,刘大力牵着驴车,沈孤雁坐在车上,穿着他那日新买的衣服和鞋子,旁边放着一个包袱。
“嫂子。”刘大力开心的和她打招呼。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