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躺到他身侧,“你的意思是……县令会包庇?”
“也不能这么说。”
沈榕山抱着她,将手放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接着说道。
“如果他们背后有很大的势力,那么当他们被抓到,背后的人或许会托关系,把他们弄出去。”
“不过要看这两个人对背后的人来说,有没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季温禾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背后的人会送钱给县令,想办法把他们弄出去。”
“这个时候就看县令贪不贪财,之前听你提起过,咱们这个县令是个贪财的。”
“这两个人背后没有关系还好,定了罪直接处死,如果有关系,对背后之人还有很大的作用,那么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他们俩。”
沈榕山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夸赞道:“温禾真聪明。”
她没有回话,仔细想了想。
“今天要不是杨婶恰巧碰到,那么他们早就把沈怀仁抓走了,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过我瞧着这两个人背后应该没什么大人物。”
就算有,他们也应该只是手底下的小喽啰,接触不到中心人物,从他们嘴里怕是问不出什么关键信息。
“我也觉得应当问不出什么,明天再说,睡觉吧。”
季温禾应了一声,往后退了一下,因为他身上太热了。
沈榕山很无奈,他从小就是这样。
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身上都很热,冬天弟弟们很喜欢和他睡在一起。
摸着她肚子上的衣服盖好了,小心地靠近了她一点,闭着眼睛入睡。
早上,沈元山一边打络子,一边看着铺子,不能离开人,时不时会有人过来买东西。
季温禾戴着草帽,拿上镰刀到菜地里割草。
种菜不肯长,野草倒是长得起劲。
“温禾,割草呢。”
她抬起头望去:“是啊苗婶,你也来割草啊。”
“不割不行,种菜之前把地里的草除了,这才多久啊,又开始冒出草了。”
苗招弟搬着一个小板凳坐到地头,看着山脚下的粪桶。
“割完草正好浇粪水,菜长得才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