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喜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向,对身边的丈夫沈林说道:“你把向荣叫过来,我看公公似乎在骂他。”
“不可能吧,爹最疼他了。”
“就是在骂他,向荣都哭了,赶紧把向荣叫过来。”
她语气很冲,声音压的很低,怕被不远处的人听见。
沈忠的二儿子沈林,对他的妻子姜红喜一见钟情,家里什么事都听她的,尽全力满足她所有的要求。
听到她似乎有些生气,连忙抬起头把沈向荣叫过来,问了事情起因。
“你看,我就说公公在骂他,还说要把他打死,谁家爷爷能对孙子说这样的话。”
他连忙解释:“也不是那个意思,在气头上才说了这样的话,再说不也是咱们向荣不对吗,真要是被驴踢了,你找谁去。”
“爹也是为了他好,你别把爹的话放在心上,别生气。”
姜红喜心疼的把孩子抱在怀中,摸着他的头:“爷爷还说什么了?”
沈向荣摇头:“没有了。”
沈林拿下头上的草帽,走到她身边,给她扇风:“好了好了,别生气,让向荣去山脚下玩吧,一会儿爹要是问起,就说我让他去的。”
她点了点头,看着怀中的小儿子:“嗯,你去玩吧,别往山里去。”
旁边有他们的两个女儿,两人愣是一眼没瞧,眼中只有小儿子。
而沈瑜和沈立夏也早就习惯了,默默地弯腰割稻子,再累也不敢开口,更不敢停下歇着。
另一边。
季温禾起床时,沈文山已经把饭做好了:“文山,他们两个人呢,到地里去了?”
“嗯,种小麦呢,嫂子,我把饭送过去,你先吃。”
“我去送吧,我的饭也带上。”吃完帮着一起种麦子。
“好。”他把饭盛好,放在两个篮子中。
早上炕的油饼,糙米饭,一人一个水煮蛋,小咸菜。
拎着两个篮子往东边走,一晚上没歇过来,腰酸背痛一点没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