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等会回去要跟你娘说说,好好把你抓在家里打一顿,不然你不长记性。”
沈榕山从上面下来,眼神冷冷地盯着他:“回家去,以后不准往山上跑。”
“我、我现在回去,嫂子,你可别跟我娘说。”
沈怀仁很怕他,麻溜的转身往山下跑。
“不行,我等会一定要和何婶说说,太气人了,一点不听话,出了事非得赖到咱们头上。”
季温禾望着跑下山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他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很气人,让你拿他没办法。
“我去和何婶说,好好打他一顿。”沈榕山扛着树段走到她身边,“温禾,跟我一起下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怕你害怕。”
“行。”
把斧头扔到地上,抱起一堆砍好的树枝,走在前头。
“沈大哥,之前何婶和我说,三个孩子不去考童生,说怕没考上,到时脸上没面子。”
“我是觉得不如让孩子去试试,不试怎么知道考不上呢,而且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温禾,你不知道,青阳叔很看中面子的,听我爹说,当初他考上秀才,村里人都说他将来能中举人。”
“后来去考乡试,落榜了,回来一蹶不振,家里人好说歹说,打算三年后再考,可惜又落榜了。”
“有人开始在背地里说道,一些难听的话传到他耳朵里,气晕了过去。”
季温禾说道:“所以在后来他就没考了,有了儿子后,教儿子,没想到儿子连秀才都没考上,觉得脸上更没有面子。”
“可是能考上秀才很厉害,有几户农家能培养出秀才的,我看那些在背地里说道的人,都是在酸。”
“青阳叔要是不受这些影响,继续备考,说不定就能考上,他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沈榕山点头:“当时家里人劝他再考,没有说动,三个孙子考上童生还好,要是考不上,他的脸上更挂不住,怕是在家里待着不会再出门。”
她可惜地说:“就算考不上秀才,考上童生也是很有本事的了,学了那么多年知识,不去考多可惜啊。”
这里的童生,要经过两场考试,县试和府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