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面相那么斯文清高,他居然能把钱玩的这么溜?
齐婧掏钢笔咬帽儿:“给我你的传呼号,以后你买啥我就买啥,我跟定你了。”
魏士明算高岗的走狗,按理他该跟高岗一个鼻孔出气的。
但他顶着大哥刀子般的目光,塞了便签过来,讪笑:“给我也写一个。”
“这是我妹妹顾灵的传呼,关于股市,大家可以多多交流,不过涨跌我不能保证。”顾谨很有耐心,给俩同学都写了传呼号,还很细心的也给了孙媛媛一个。
这时的爸爸,虽然衣服有点脏,但是那么的沉稳,随和,他还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哪哪都好看,半夏简直爱死他了,她要给爸爸吃虾。
林珺终于松开女儿,半夏的甜虾就喂爸爸嘴里了。
高岗显然被打击到了,但转眼他又死灰复燃:“林珺,当初女儿死后,明明顾谨也可以出国,却让你一个人去国外赚钱,孤苦伶仃的,我一拿到签证就出国看你了,可他呢,整整四年,对你不闻不问,你真愿意要他的钱?”
法典嘟了下嘴巴,因为爸爸对他怎么样无所谓,可他四年没去看过妈妈,孩子心里也觉得这是爸爸的不对,明明妈妈在国外那么惨,还被关疯人院呢。
林珺却笑的很坦然:“顾谨要真愿意借钱给我,我当然要收,因为那钱本来就是我卖专利得来的,我当初分给他,只是为了追求男女平等,不想占他便宜!”
高岗觉得很可笑,他说:“林珺,男女不可能平等的,就在床上,女人永远……”是被压着的那个,既被男人压在身下,还谈什么平等?
他其实就是个流氓,要不是趁上76复招,高考录取分数线放在地板下面,他哪能考得上?
张嘴闭嘴,洗不掉的流氓气。
但后半截话还没说出来,顾谨哑沉的眸子扫了过来,暗声:“高岗,闭嘴。”
林珺站了起来:“你们吃饭,我出去一下。”
高岗也想起身,但顾谨一把摁住了他。
顾谨这人,平常看着弱书生一个,可要横起来,高岗领教过,他会拼命的,他于是只好说:“林珺,出门右转就是洗手间。”
原来妈妈是要去上厕所啊,半夏跳了起来:“妈妈,我们一起去。”
去了趟洗手间,林珺到吧台,就准备埋单了。
掏出钱,她叹了口气。
这辈子,她七岁跟着父亲林慈出诊,做临床,开药打下手,就有工资可拿,所以她连大学学费都是自己交的,饶是生了仨儿子,孩子小时候天天几个小时的国际长途,那都不是事儿。
因为她有专利,有工资,她手头从来没有缺过钱。
最近是她人生中最穷的一段时间。
漂亮国汇的钱肯定是大嫂汇的,大哥人其人还算厚道,在钱财方面不会亏待她,但大嫂是个雁过拔毛,还喜欢耍手腕的,明明她要七千,却只给她五千,估计下次再要,就会只给一千了。
其实大哥现在很有钱的,还全是用她的钱赚的。
可他用她的钱惯坏了她的孩子,让他们变的虚荣,浮夸,不学习。
她想用时,却要受大嫂的夹板气。
……
结账的收银员一看包厢号,顿时声音柔和了许多:“小姐,这桌是我们店的大老板请客,要不我去问问大老板要不要您埋单?”
林珺已经看到数字了,342,她抽了四张大团结出来,说:“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是小费,替我谢谢你们老板。”
这酒店,高岗是大老板,他向来都是签单,当然,几百块的价格,也没人敢跟他抢,所以他没在意,他就住在楼上,送完一帮同学后,还得听小弟们汇报点道上的事。
边听,边走到吧台,正在签单,收银员把58块钱递了过来,还把林珺说的话也复述了一遍。
他的带头大哥叫病哥,顾名思义,也是个神经病,病哥一听居然有人给高岗小费,顿时嘿的笑了:“老大,哪来的女人,敢给你小费,她算个什么东西敢瞧不起你?”
“滚你妈的,你才不是东西,滚!”高岗接过钱说。
别人在高岗眼里都是屁,但林珺可以瞧不起他,因为人家有资本。
真心说,林珺愿意留在国内,高岗格外高兴,他也是真心实意想跟林珺成家,以他如今的财富地位,让林珺在家给他当个贤妻做羹汤,不算什么出格的想法。
他当年穷的时候,两肋插刀闯天下的时候,就这一个心愿,必须达成。
至于顾谨嘛,他想跟大鳄鱼斗,高岗只会隔岸观火。
那个人可不仅仅是鳄鱼,他是能在东海市呼风唤雨的龙王,顾谨真能抓到?
他其实挺激动的,兴致勃勃,且拭目以待。
林珺不想他搀和慈心,可高岗很想入股,人和厂子他都想要,他想籍此,在正道上给自己混个身份。可他该怎么再制造机会,继续跟林珺接触呢?
高岗绞尽脑汁。
……
有三百万的爸爸,不但在法典和半夏的眼里顿时又伟岸了不少。
妈妈待他也大不同了,今天他洗完澡才出来,妈妈问:“要不要跟半夏睡?”
见小儿子不太高兴,又说:“先给半夏讲个故事,完了再去法典那边。”
妈妈居然邀请爸爸进卧室讲故事,这排面,金钱的力量呀。
但爸爸真的好吗?
过气大佬法典哐一把关上了门:“让他跟你们睡吧,半夏,他讲故事总讲一半就会睡着,祝你好运喔。”
顾谨虽因豪掷千金而得前妻青睐,倒也不骄不躁,回头说:“法典,我一会儿过来跟你睡。”
法典咯噔一声,把门给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