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下巴，抬眸看了眼天花板，半晌才缓缓说道：“那想必你每次过去走访，都是提前与顾氏这边做了申请，亦和他们打了招呼。“

“他们自然是会提前准备，你怎会看得出问题？“薄景承说道。

季书暖愣住，微点了下头。

“确实是，一般提前走访，都是和公司这边申请外出，再与他们那边通电话。“季书暖的心“咯噔”了一声。

她小手紧握着沙发扶手，半晌才低声问道：“如果这些合作商有问题，那么能不能定性为，顾氏也有问题。“

“不能。“薄景承摇了下头。

薄景承拿过资料，指尖在上面点了几下，说：“只能证明他们有问题，但顾氏的合作上，明面都是合法的。“

“也可以说，顾氏的法务很聪明，而且顾氏也有一套安全运作，如果不是有备，那么就是他们顾氏的后面，还有一个更强大的幕后操纵者。”

“或是说，顾氏只是一个公司的子公司，但顾氏在晋城这么多年，显然也算是老企业，哪怕出事，也不会让人联想到他们的身上。“

“所以，顾氏会不会是那些人洗钱的一个企业？所有的资金除了银行那边贷款外，还有没从其他地方流动进来。“薄景承哑声说道。

显然，他们一直死盯着顾氏。

要说顾氏没问题，季书暖都不信了。

现在证据似乎都摆在眼前，虽都和顾氏无关，却又间接有关。

“要不我回头接触一下顾之远？“季书暖犹豫半秒，低声问道。

最近顾之远一直频繁想与她联系，但号码全部被她拉黑了，如果他换着号码再联系，听到是顾家有关，她直接就挂断。

“不必太过刻意，一旦狗急跳墙，他会自动送上门，这次事情我们封锁了消息，除了我们的人之外，外人并不知晓。“

“现在季建冲还在昏迷状态，等他醒了将事情透露给冷春红后，看她是否向顾家透风，如果透了风，那么季氏和顾氏估计……“薄景承说到，没再往下说。

季书暖听后，也沉默了。

“我一直以为，季建冲贪图利益，所以和顾氏合作，甚至不惜让我去联姻，我真不敢想象，他们也涉及到这些。“季书暖说道。

事实上，那天季建冲自首，她都觉得他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