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旁侧看去,一些汽车碎片陷在泥泞里,有个满身是血的人呆呆地站在山坡上。季越东看了一眼,便蒙住了季舒的眼睛,导游说这里是车祸高发地段,所以要格外小心。
覆在眼皮上的手掌干燥温热,指关节分明。季舒握住那只手,他的手指纤细白嫩,微微蜷曲。季越东低头盯着季舒的手,脆弱易折。
季越东松开了手,季舒睁开眼,他问:“刚才怎么了?”
季越东瞥向窗外,“有一场车祸。”
季舒觉得季越东的兴致似乎不高,他捏住季越东的食指,小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没有,应该是有些累。”季越东朝他笑了笑,后背松垮下来。
越野车绕过一群羚羊,缓缓停在了树顶酒店外,这是他们今晚要住的地方。
酒店房间很紧缺,季越东只订到了一间双人房,里面是两张床。季越东把行李放下,先带着季舒去吃了点东西,然后他们就在酒店内外参观了一边。从二楼能看到很多动物,红嘴牛椋鸟在泥洼里洗澡,季舒拿着望远镜,连连惊呼,拉着季越东的手,说自己看到了狮子。
季越东被他拽到身边,季舒把望远镜递给他,然后挤在他身旁,脸颊擦过季越东的侧脸,柔软细腻的皮肤像是丝绸。
季越东透过望远镜心不在焉看着,他耳边是季舒兴奋的说话声,唠唠叨叨像只小鹦鹉。他的视线从望眼镜里错开,稍稍后退朝季舒瞥去。
季舒还看着前方,眯着大眼睛,似乎以为这样子就能看得更远。
季越东看着他,从少年的额头下落,目光成了放大镜,带着考量和琢磨。
他们这一天很轻松,就在树顶酒店附近打转,晚上便回到了房间。
这里晚上比较冷,房间里升了壁炉,季舒把小沙发挪到壁炉旁,烤着温暖的光。季越东正在整理东西,他看着季越东的后背,问他:“明天我们去哪里?”
季越东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他递给季舒,他说:“去那库鲁湖,那里你能看到更多动物,有一种蹄兔,能跳两米多。”
季舒露出惊叹,季越东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