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毫无预兆打开,他一愣,看到是季舒,随即掐灭了烟,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怎么了?”
季越东从床上下来,他走到窗口拉开玻璃,挥开烟味。季舒扎到他怀里,身体止不住发抖,他说:“我肚子疼。”
“吃坏肚子了吗?”
季舒摇头,“不像是,可就是好疼。”
季越东把他抱起来,高了那么多的季舒在他眼里好像还是个小朋友。他把人抱到床上,坐在他身边,手指按着肚子几处,问他:“具体哪里疼?”
季舒指着肚子下边点,季越东皱起眉,季舒就把睡衣扯开,伸手拉着季越东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宽大温热的掌心贴在了冰冰凉凉的腹部上,季舒仰起头,季越东似乎明白过来。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一丝不能戳破的暧昧像是树根深深扎下,季舒的心跳得很快,他问季越东,“我是不是很奇怪?”
季越东的呼吸一滞,想要后退,季舒便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力往下按。
他在季越东面前似乎什么都可以不顾,自尊廉耻都被他丢开,他把自己彻底摊平,他说:“这里面还有一副女性.器官,上个月为我检查的医生告诉我,我发育的很好,如果可以我也能做一个女人。”
季越东的心像是被斧头凿开,拿着斧的人是季舒,他沉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是说,你不喜欢男生,我也可以变成女生,只要你能接受我。”
“你不能够说这些话,这不是你应该说的话。”季越东收回了手,拿起边旁的毯子丢在他身上。
季舒看他要离开,连忙起身喊住他,“你还是不会喜欢我,你要走吗?”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门轻轻合拢,房间里就剩下季舒一个人,他躺在季越东的那张床上,好像漂浮在了海里,他不会游泳,唯一抱着的一根木头也浪吹走了,于是他不停地下沉,沉到了谷底。
六月中旬,他查到了自己的分数,比他预估的还多了两分。他握紧拳头,克制着躁动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在房间里蹦跳着转了好几圈。
他跑到楼下,一把抱住多尔多,一头扎进大兔子毛茸茸的身体里,他抱着多尔多旋转,安哥拉兔被他抛到空中瑟瑟发抖,季舒大叫着季越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