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这还真是夫唱夫随。”
郑元特地咬文嚼字,季越东听了朝他笑了笑,对他说:“我有家了。”
他是一只被人捡起来带回家的狗,受尽冷暖之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季越东对郑元说:“人这一辈子很短的,一晃眼五年就过去了,我以前没明白,错过了那么久,现在我想通了,我要把之前的遗憾都给补上。”
郑元被他说的热泪盈眶,低下头,骂了一句,“你就欺负我单身吧。”
下午,季越东开车出去,季舒说想吃水蜜桃,还要那种很熟了的大桃子。
这医院附近是一片竹海,开车出去要半小时,红日挂在竹林上头,懒洋洋地往下坠。季越东的车驶出竹海,风“沙沙”吹着。季越东开到集市的水果店,买了十来个水蜜桃带回去。
他刚到医院,就看到郑元站在大门口,一脸焦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都打了你几十通了。”
“这边信号不好,怎么了?桃子吃吗?”
郑元拍掉他的手,拽着季越东的胳膊,“吃什么桃子!你老婆要生了。”
“啪“一声,袋子掉在了地上,鲜粉色的桃子滚开,季越东神情呆滞,几秒后立刻往里跑。
郑元哭笑不得指着另外一头,对季越东说:“东哥,跑错方向了,在这头呢。”
他的心跳得很快,是那种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的感觉,胃一阵阵收紧。
他快步跑到了产房外,白色的大门紧闭,冷光落在季越东的脸上,一层红一层白交错。
他来回踱步,抓着一个护士问,“进去多久了?”
“刚刚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