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天宫(要不是为了儿媳妇,她会来...)

而她们最后得到的利益是什么。

俩姊妹一个在后勤部,一个在军区商店。

要不是她们把祸嫁到小阿眯身上,并且率着众人,最先找到孩子的尸体,大家感激她们,凭资历,她们能拿到现在的好处吗?

特供商店,现在看普普通通,可在商品供应的年代,那是最肥的肥差。

张爱霞在后勤部,她爱人徐耀国虽然早就转业了,但目前下海后在经营房地产,生意做的风生水气,他当时拿的头一块地,不也是从军转私的?

突然有人说:“张爱霞也就下放了两年吧,回来就到后勤处了,罗司令他们,可都整整下放了整整五年。”

“前三年大家多辛苦啊,开荒种地,后面去的人有什么功劳。”还有人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

王夫人既曾经是法官,就有她的公正之处,她说:“艳丽,即使你没有亲手伤害过孩子,但你因此而谋求到了利益,而且你和你姐是故意为之,主观犯罪,你们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张爱霞真的扔过孩子吗,挺热情一女同志啊,真是看不出来。”有人说。

还有人特别气愤,说:“就凭她们不照顾好孩子,跑去抢风头,就该被枪毙!”

罗司令最终主持大局,说:“马琳,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咱们该给小阿眯一个交待,张艳丽姐妹,你在军务处,懂法,你自己考虑怎么办。”

估计是怕张艳丽再哭一哭求一求马琳又要心软,王夫人说:“走吧,我扶你回家。”张艳丽伸手还想拉,马琳这回终于硬起来了,伸手一把抓上张艳丽的头发,忽而狠手就是一扯,再一把,直接把张艳丽的脸抓了个血烂。

眼看两个女人打了起来,罗司令忙说:“老马,劝劝你妹。”

马司令没有劝,回头说:“罗总,要不是手头没枪,我立刻就可以毙了她!”

一个才八个月的婴儿,因为她们俩姐妹想争功,想表现,失误害死了。

马司令是马琳的哥哥,那是他的小外甥女,就那么没了。

要不是有法律,还有一身军装,他能立刻提枪,把张艳丽就地正法。

马琳打她有错嘛,马琳杀了她都没错!

但毕竟人得讲理,不能胡闹,终归大家撕开了马琳的手,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张艳丽也趁机挣脱,跑出大院,一个人跑的没影了。

独剩可怜的马琳坐在那儿,天地无依,伤心的哭着。

但她确实也性格孤倔,徐师长伸手想扶,她立刻就是一声吼:“少碰我!”

终是马司令夫妻和王夫人几个把她扶起来,送回家了。

等闹完一场,要回家的时候公交车已经停运了,一家人得走回去。

韩超想抱蜜蜜,但蜜蜜想要妈妈,所以非得要陈玉凤抱着自己。

“妈妈,马奶奶真的好可怜啊。”孩子脑袋搭在妈妈肩膀头,喃喃的说。

设身处地的想,蜜蜜和甜甜,即使受一丁点的小伤,陈玉凤都要心痛死的,马琳的孩子没了,她的心又怎么能不痛。

陈玉凤趁机教育女儿:“你可以爬树,也可以下河,但小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不小心要摔了,碰了,受伤了,妈妈就会像马奶奶一样伤心的。”

“我会的,我一直都很小心,我会保护自己的。”蜜蜜认真的说。

正好这时身边飞驰过一辆摩托车,她顿时竖起脑袋,两眼发光。

“长大了可以骑摩托车,但不能像那些飞车党一样骑的那么快,因为很危险!”陈玉凤适时教育说。

蜜蜜指着妈妈的鼻子:“婆婆妈妈,老太太的裹脚布!”嫌妈妈啰嗦。

“你还会绊嘴了?信不信我晚上把你送去跟爸爸睡?”陈玉凤眉头一挑。

蜜蜜立刻耷拉了脑袋:“不要,我永远都只跟妈妈睡。”

相比活力满满的蜜蜜,甜甜早就睡着了,脑袋歪在爸爸的肩膀上,流下长长一串口水,爸爸宽阔的胸膛像个大大的枕头,他步伐稳健,整个人是个大大的摇篮,甜甜睡的可香了。

带着韩超,陈玉凤要先去趟酒楼,虽然港商和单海超只干了半天,但是厨余垃圾已经全扔出去了,后堂也擦的干干净净,照他们干活的速度,五天,确实可以把酒楼整装出来。

陈玉凤也在忙着订购餐具,锅碗瓢盆,按理下周就可以开张了。

但现在又有一个麻烦,婆婆肯定已经知道找玉的人是徐师长了。

那她应该也猜到了,军区几乎全是她的老相识,而且还是灭门的仇人。

那她会不会因此就不来了?

俩口子边走边聊,陈玉凤把自己的担忧才一说。

韩超立刻说:“咱妈来不来,跟玉,跟徐师长有什么关系?”

陈玉凤心说这男人是不是傻呀,王果果那么珍视那块玉,其原因还用说?

真是一块捡来的,不相干的玉,她会那么宝贝?

这狗男人压根不懂得男女之间的情愫。

徐师长有文化有知识,还是军人,生得帅气,王果果当年肯定喜欢过人家。

但军人喜欢的是更漂亮,而且有文化,有知识的大院女孩。

婆婆那叫暗恋。

但事关婆婆,不好直说,她转着弯子说:“咱妈不拿了人家的玉没还嘛,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觉得丢脸,说不定就不好意思来了。”

“这事也不正常,马琳说玉是丢的,我妈说是捡的,既然她们都没有撒谎,这其中就必定还有隐情,有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还有,当年是谁告的密,又是谁牵头批.斗的我外公一家,火真是故意着的?这事我一样样都会查出来的。”韩超面无表情,就仿佛那种牵扯着感情的旧账,他真能查出来一样。

此时已经到家了,把俩闺女放到床上,陈玉凤还要给她们脱衣服。

把俩闺女摆正,脱了鞋子,她下床回头:“都三十年前的事了,你一个营级干部,怎么查,去查上面那帮领导?”

结果男人就站在她身后,她躲不及,直接撞了个满怀。

男人胸膛宽的吓人,一天没刮的胡茬扎上她的额头,痒痒的。

她一抬头,看他目光阴的吓人,跟小时候提着板砖,准备去干架时一样。

“哥。”陈玉凤有点怕,小声喊。

男人本来平稳的呼吸忽而急促了起来,他说:“凤,我是你男人,不是你哥。”

“你是我男人,也是我哥呀。”陈玉凤温声说着,伸手去摸男人的胸膛。

男人往后退了两步,忽而伸手搓了搓脑袋,戴上帽子,转身就走:“我今天要值营,这周末也休息不了,你夜里记得关好门窗,盖好被子注意不要着凉。”

说着,他慌了似的,转身跑了。

陈玉凤捂脸坐到床沿上,突然发现男人不是太木,他只是不想强迫她。

而且他刻意说他不是她哥,是她男人,证明他也不是全拿她当妹妹吧。

这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本来陈玉凤以为古玩的官司即使开庭,也得很久。

但周六她就接到了法院发来的授理函,看已经取过证,要开庭调节了。

而这时港商和单海超已经开始收拾酒楼的外立面了。

也是巧,周一正好七一,是建党节。

虽然机关依旧上班,但晚上大礼堂有汇报演出,据说整个首都战区的领导都会参加。

因为育苗班要出表演节目,所以甜甜去上学了,但蜜蜜没有节目,不用去。

大清早起来,陈玉凤赶着上班时间,带着蜜蜜就来法院了。

她来的早,陈凡世来的更早,而且满头油垢,西装也揉的皱巴巴的。

甫一见面,叹口气说:“凤儿,我真是没想到,你婆婆能跟罗司令,马司令他们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