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罪从无(套到第三个的时候,三个一...)

不过徐耀国真的杀人了吗?

如果说没杀,二奶只是跑了,人还能找回来的话,韩超干着急,白生气,但一点办法都没有,三十年前的案子,哪怕徐耀国故意杀人又放火了,哪怕军区领导心里都知道这事,但那于徐耀国一点影响都没有。

毕竟人家现在是商人,名声固然重要,可外面的世界,钱是能买来名声的。

不过要万一杀了呢,要真杀了,他会把尸体藏在哪儿?

就现在首都那帮蠢公安,他们能找到尸体吗?

想着这些,高平也走了。

马刀鱼肉虽鲜嫩,但是刺多,要吃它,得先在鱼背上改花刀,把鱼刺改断,再用生姜料酒、豉油、胡椒粉和花椒粉把它腌了,裹上蛋糊反复炸,炸到鱼刺酥软才好吃。

陈玉凤也算巧手,但比不得王果果,她挂糊炸鱼,要炸两次才会酥,但王果果是一次出锅,入锅时先用大火,炸到鱼上了色,再改小火,等炸酥了鱼刺,再猛开大火收锅,炸出来的鱼既酥又香,不过这个得要掌握火候,稍有不慎,要嘛把鱼炸糊,或者炸干巴了,都不好吃。

而王果果,就特别能掌握火候,炸的鱼外酥内软,就连主骨,她都能炸酥。

这时正好陈玉凤刚才蒸的八宝熟也已经熟了,烫个青菜,把粉煮出来,调上王果果新带来的鸡油酥辣椒,就是一桌现成的菜。

但王果果并不吃,还问甜甜:“闺女,想不想吃玫瑰水米凉虾?”

甜甜刚才吃了八宝饭,本来是饱的,一听这个,立刻说:“想。”

“今儿天热,奶奶给你做个冰冰凉凉,甜甜的水米凉虾吃。”王果果说着,抱起孩子就要走。

水米凉虾不是虾,而是把米浆煮熟,又立刻倒进冷水盆里,做出来的小甜品,因其形状一尾尾的像虾,才会叫凉虾。再加上玫瑰红糖,冰冰凉凉,弹滑筋道,既爽口又香甜,在这暑天要吃上一碗,那是真舒服。

在这一刻,陈玉凤都忘了饭了:“妈,我也要去吃。”

“你赶紧去把菜单催一催,后天就要开业了,闲的你。”王果果说着,抱起甜甜就走。

韩超看他妈要走,问:“妈,要不改天……”

知子莫若母,王果果立刻知道儿子想说的是啥,她说:“我谁也不见。”抱着甜甜出了门,她又回头叮嘱陈玉凤:“明天记得买几个像样的本子,咱那点菜的单子也不行。”

陈玉凤跟着王果果一起出门,乖乖跟在身边答应:“好。”

王果果再走几步,看四周无人,又说:“做好安全措施,男人不懂的,出了事全是你自己受罪,七年前你怀俩,吃的苦还不够吗?”

“我知道。”陈玉凤又说。

一回备了三个套子呢,她啥都不怕。

王果果离开陈玉凤的时候还走的稳稳的,可是走着走着步子就慢下来了。

甜甜本来在想水米凉虾,忽而回头,看奶奶眼睛湿漉漉的,忙问:“奶奶,是不是我太重了,你抱着累,所以哭了呀?”

王果果忙揩了眼泪,把小丫头放到地上,说:“是,所以自己走吧,奶奶老了,抱不动你啦。”

晚风轻拂,甜甜落地的一瞬间伸开双臂:“吃水米凉虾去喽!”

……

再说韩超俩口子,一起吃完饭,还得一起去趟大澡堂洗个澡。

因为团级以上,家家户户家里就可以冲凉,所以大夏天跑大澡堂的只有营级领导和家属们,不过俩人刚到澡堂门口,就听有人在喊:“韩超?”

“到!”韩超立刻站直,跑了过去。

是徐师长,带着警卫员小秦,疾步走了过来,迎面就问:“你妈来了?”

军区并不大,而且马司令刚才回去,徐师长知道这事也很正常。

韩超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徐师长这件事。

他是被徐勇义从少管所拎出来的,当然,当时徐勇义并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他是谁的孩子,他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甚至直到现在,徐勇义应该才知道自己的玉当时是怎么丢的。

韩超其实不想对上司隐瞒,是想坦白说的。

不过陈玉凤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没有,我婆婆和妈在一起。”

王果果一心只想把酒楼开起来,而如果谁真心想见她,自然就会用心去找。

他们开的是酒楼,不是马戏团,也不需要谁因为同情心就去吃饭。

更不需要谁天天去围观厨子。

韩超于是也说:“她和我老岳母在一起。”

“去忙你们的吧,我没别的事。”徐勇义说完,走了。

俩口子洗完澡回了家,今天晚上孩子不在,因为男人们都不在家嘛,四邻除了电视声,没别的响,也都静悄悄的。

陈玉凤躺到床上,在好奇一件事,韩超的能力她知道,但是徐耀国要真的杀人藏尸,到底会把人藏哪儿,公安所说的,疑罪从无又是个啥?

是不是意味着即使徐耀国杀了人,只要找不到尸体,就不会判他有罪?

韩超是她男人,可她经常搞不懂他。

天太热,床上铺着凉席,窗户也是开的,夜风徐徐的往屋里吹着。

陈玉凤昨天给自己买了一件新睡衣,还是睡裙,她侧卧在床上,正在思索。

而男人,刚关好院门进来,带着一阵凉风。

想来想去,陈玉凤还是觉得好奇,于是问:“哥,徐耀国真杀人了?”

她在想别的事,而且这是自己的丈夫嘛,并不紧张。

但韩超呼吸急促,上床的时候还碰了一下,莽撞的跟个小伙子似的。

陈玉凤于是欠腰,啪一声把床头的灯关了。

灯一关,屋子煞时黑暗,她一转身,男人也碰了过来,俩人撞了个满怀。

男人顺势一扯,陈玉凤想挣又没挣脱,只觉得他的胸膛怎么那么宽,那么硬。

“嗯。”他压声说。

陈玉凤接着问:“那他到底藏哪儿了?”

男人呼吸急促,伸手要摁,但陈玉凤不肯给摁:“他到底藏哪儿了。”

“一会儿再说。”韩超不住粗喘。

陈玉凤推男人的胸膛:“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嘛?”

他白天那么信心笃定,可陈玉凤知道一点,要是找不到尸体,就判不了罪的。

毕竟现在人口流动性那么大,就算他有证据表明那个二奶没出国,人家去南方打工了呢,或者,现在社会上小姐那么多,当小姐了呢,当然,也许真死了,但是找不出尸体呢。

没有尸体,于一个民营企业家,公安就会疑罪从无。

凉席本就滑溜溜的,妻子的皮肤比凉席还滑,更有一种无法用词来形容的香气,像甜桂花,玫瑰糖,还像夏日里,一碗冰冰凉凉的水米凉虾。

“快说嘛。”陈玉凤依旧在推。

这种事只是男人喜欢,女人并不喜欢,她更好奇徐耀国把尸体藏哪儿了。

“目前还不知道。”终于,男人哑声说。

“那你怎么敢……”陈玉凤的嘴巴给堵了,可她居然用手来掰他的嘴。

这男人混过社会,当然有脾气,掰上妻子的手,给压到头顶,他说:“他混过社会,我也混过,他那点小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说完,察觉到自己话说狠了,又温声说:“现在闭嘴!”

陈玉凤把嘴巴闭上了,可男人的热息在她嘴边巡梭:“张嘴……”

……

妻子非常配合,但今夜的曲折远远没有完。

黑暗中,枪已上膛,金鸣二遍。

但套子套到第三个的时候,三个一起,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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