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他可不敢告诉伏渊,自己在外头飙车,而且还很胆小的没有飙起来,别的车都到终点了,他还在路中央。
伏渊没有告诉他,韩运一旦受到刺激心跳加速,自己也会有感应,所以韩运到底是不是在吃饭,答案一目了然。但伏渊没有在电话里揭穿他,而是让他快回家:“陛下在哪里吃饭?臣来接你。”
“我没喝酒,可以开车,我自己回来吧。”这里离家的距离不远,让伏渊跑一趟,自己还得先去餐馆点一桌子菜。
二三十公里的长度,别的车十分钟不到就到了终点,韩运磨了快半小时才到,他自觉很丢脸,但也没人嘲笑他。公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路灯,什么都没有,前方黑黝黝的,一个从没飙过车的人被孤零零地甩在后面,会害怕是正常的。
见他脸色白得有点不正常,嘴唇血色尽失,卷发都是乱糟糟的,程阳朔也后悔带他来飙车了:“韩少,你没事儿吧?你家住哪啊,我开车送你回去?”
按理说,男人都爱飙车、都喜欢追求速度,很少有反应这么大的。
韩运摆手说没事:“我家不远了,在那边山上,我自个儿回去吧。”
韩运慢慢开着车,开了一会儿却感觉全身无力,他靠着座椅,拿出手机给程阳朔发了个消息:“以后飙车这种活动还是不要叫我了,我感觉自己有心脏病。”
这飙车的刺激,可真不是人找的。
随后,韩运迟疑地拨通了伏渊的电话。
“陛下?”
韩运沉默了几秒,手指挠了挠裤子的牛仔布料,才道:“玄著,你来接我,我现在有点累,不想开车了。”
他开着车窗,十一月深秋的夜风吹得他脑袋清醒了,身上却愈发感觉乏力。
不出一会儿,伏渊便如同一阵黑沙降临,他身上的黑沙变成了一身玄黑长袍,裹住他高大的躯体。
伏渊拉开车门,冷风灌了进来,他低头和韩运对视一眼。
韩运默默无言地朝他伸出双臂。
伏渊便弯腰把他抱起来,放到副驾驶座,给他调整了座椅弧度,让他得以安逸地躺在车里。做完这些,伏渊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更没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开车速度很慢,韩运开始是侧躺着看他,拿过手机放了首纯音乐,他身体乏力,身上越来越沉,慢慢就在车里睡着了。
车子到家,韩运醒了。他休息了一会儿身上有了力气,但是困倦,索性也不动,任由伏渊把他抱进了房间。
伏渊将他抱到床上,蹲下给他脱鞋脱袜,任劳任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