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红夏利(我吃多了包子难受,他帮我...)

陈美兰还是头一回当着阎肇的面提周雪琴,总不好说周雪琴也重生了。

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要是她自己上门来要孩子呢,那可是小狼的亲妈。”

阎肇对周雪琴的态度可很重要。

小狼和小旺陈美兰很喜欢。

阎肇愿意持续追查黄老师儿子被撞的案子,其人秉性倒也不错。

但她对两个前夫是当成墓碑的,到不是说要求阎肇也做到特别绝情,但要是他对周雪琴还怀着怜悯,或者纠结不清。

哪怕她的房子是他争取来的,出于人道主义陈美兰不离婚,但他别想她会认认真真跟他过日子,孩子才是最珍贵的,至于这狗男人,就随他去吧,她还不管了。

结果阎肇毫不犹豫说了句:“我在,周雪琴不敢来,要是我不在的时候她来,一旦发现,立刻给我打电话。”

“万一她来抢孩子呢,打电话来得及?她万一不闷不哼悄悄从学校带走,咋办?”陈美兰有点生气了。

离婚夫妻,一方悄悄带走孩子,另一方啥都不知道,还以为孩子被绑架的事儿,社会新闻上还少吗?

“我会一次性解决她想要走小狼的问题。”阎肇的语气还是那么果决,见陈美兰不吭气儿,又重复了一句:“我保证只要有苗头,就是一次性的!”

不愧是当兵的,这话说的可真够果决。

那她且看着吧,到时候要是周雪琴真来抢孩子,他会怎么办。

陈美兰也是在结婚后才能理解周雪琴为什么对阎肇那么深误痛绝了,他这种语气,以及他的做事方式,确实跟生性浪漫,热情,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周雪琴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陈美兰刚把包子放进锅里,一转身,碰上阎肇宽阔的胸膛。

这男人居然就杵在她身后,她一转身,碰上他了。

因为他的脸黑,也因为他长的凶神恶煞,陈美兰给吓的往后一倒,差点倒在灶上。

他两只大手突然一捞,陈美兰也是一挥,挣扎着就往外走。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怪怪的,又凶又气,跟谁都有仇一样。

陈美兰下意识要溜,阎肇突然双手一紧,哑声问了一句:“陈美兰,你是不是害怕我?”

……

“还是你生气了?”迟疑了会儿,他又问。

陈美兰心说我一个老阿姨会怕你,怕你个大头鬼。

但她现在表现的样子,确实好像是在怕他似的。

不过陈美兰并不是怕,而是阎肇貌似害羞,动不动就脸红。

但行动上一点都不含糊,堪称单刀直入。

陈美兰觉得夫妻还没到熟悉到那个地步,而且,性,在她愿意的情况下可以有,但她不想跟一个男人在感情方面走的太深入。

上辈子两个男人她都爱过,没一个好的,她给伤透了。

再说了,大白天的,孩子们就在外面玩,他要搂了她,像什么话。

想了想,陈美兰从怕和生气中选择了一个:“怕你,放开我吧。”

阎肇混身肌肉一紧。

男人的脸突然之间就变黑了,而且很难看。

陈美兰连忙说:“不要动不动就说要打,收拾小旺,我就不怕你了。”

主要是怕他生气,并且老提收拾孩子,不能给男人惯这个臭毛病。

阎肇突然松手了,倒不是因为陈美兰这句,而是因为小狼蹦蹦跳跳的进来了:“妈妈,包子熟了吗,我饿。”

第一锅包子马上就要熟了,小旺的蘸碟里全是醋,小狼甭看小,无辣不欢,蘸碟里只有辣子油,就圆圆最清淡,不吃辣子不吃醋,小丫头连葱都不吃,她的包子馅儿陈美兰都是专门给她调的,包子上都有记号,专门给她一个人吃。

“我看到爸爸抱妈妈了。”小狼伸出双手:“小狼也要抱抱。”

阎肇已经出门了,小旺和圆圆闻见包子熟了,很可能马上进来。

陈美兰可太清楚了,二婚夫妻,和睦会让孩子欢喜,但彼此万一亲热一下,是会破坏孩子们友谊的,这个度特别难掌握。

所以她连忙解释说:“才不是,刚才是我吃多了包子难受,他帮我揉了揉,哎呀,吃多了包子肚子好痛呀。”

她本意是想以此劝小狼少吃几个包子,因为他已经肥的像个小猪崽子了。

但小狼若有所思,伸出了所有的手指,一个个的数了起来:“今天吃八个,肚子痛的时候爸爸揉。”

这孩子怎么不按理出牌啊。

包子吃得太多,今天晚上几个孩子都翻来覆去的,兴奋。

小旺比隔壁的圆圆还兴奋,因为爸爸说会唱歌给他听。

爸爸盘腿坐在炕上,小旺就坐在他的膝头:“爸爸,唱歌吧。”

“你想听什么?”阎肇问。

小旺想了想,哼了起来:“衡水百年……万来黄和随涛涛……狼奔,狼流,蛮里涛涛缸水wing罢优也行”

“捋直了舌头说话。”阎肇厉声说。

小旺也生气了:“这是粤语歌,就这么唱的呀。”

阎肇把儿子放平,自己也躺下了:“爸爸现在还不会唱,改天学会了再给你唱。”

不说小旺自己,整个西平市有几个能把狼奔狼留唱好的,但爸爸那么厉害,改天肯定能学好吧。

小旺好期待啊。

第二天就是周六,圆圆要去录歌曲了,当然,还是带着让她最骄傲的公安爸爸。

约好的上午十点,怕要晚了,大家提前一个小时,九点就出门了,在路边雇了半天三蹦子,所有的车看见他们都是加速逃离,愣是没有一辆肯停的。

几个孩子都要急死了,圆圆尤其,都恨不能冲到马路中间去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