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大概“上了年纪”,越活越往回走,这些事也要计较,看着那些照片,想扔又舍不得,抱有一丝侥幸地问他们:“那擦汗是不是沈庭要求的?”
他在家时并没有把沈庭宠成这样,该做的事要教他做,他早过了愣头青年似的恋爱年纪,一颗糖也要掰成两瓣互相喂着吃,他让沈庭洗碗洗衣服,虽然也惯着,早先还给人洗澡洗头发,却并没有这样甜蜜而纯粹的时刻。
仔细想想,这正是这个年纪的小青年该做的事啊。
“那倒不是。”
贴身保镖未免太贴身,这也看得清楚,“是小少爷主动掏出手帕给人擦的。”
说罢仔细观察了雇主的脸色,决定还是不要把“沈庭给他买水喝”这话说出口了。
“周医生怎么说?”
顾朝岸紧紧盯着照片上笑得欢快地两人看,年纪相仿,这医生也是好皮囊,长得挺高,但也没高出沈庭多少——至少没我高,顾朝岸不知不觉拿他和自己做着对比,他看起来是比沈庭大些,依照沈庭的习惯,大概又要跟在人后头哥哥哥哥地叫吧?
沈庭嗓音又软,笑起来比糖还甜,谁不喜欢啊!
放什么屁呢!
不说要让他有独立性吗,不说依赖别人会影响治疗么?这是哪儿送来的实习生,耽误别人恢复他赔的起吗?周曲山也不管管!
“这个实习生,是谁?”
顾朝岸看见照片就头疼,“跟周医生商量商量,送别的地方实习吧。”
“动不了,”在一旁的秘书突然查到了小青年的资料,提醒顾朝岸:“那是周医生的宝贝侄子,年后才跟过来的,周医生亲自带,谁也动不了。”
顾朝岸疯狂泛酸,那我的宝贝沈庭就可以被人动吗!动心思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