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二房不合,老太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她从来都是帮腔江夫人那一房,但现在尘埃落定了,她一时思路还没有转换过来,便下意识道:“这事儿你们有证据吗?可不要随意诬赖人,庆福嫁进来在我跟前伺候可没有一日不是尽心的,她看着就不像是那种人。也许你觉得我老了,说话也不顶用了,所以在我这里污蔑她。”
肃雱冷笑一声:“这个时候了,祖母还在偏袒,倒是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只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父亲那辈的事情我无法,但现下家里出现了心思如此歹毒之人,就不可不罚了,这样的人能害我,焉能不害家里的每一个人?必须严惩。”
孟夫人当然一心支持长子:“老太太若是不信,就喊人一件一件进来说,您若不愿意听也成,便让族长开祠堂解决吧。”
族长不就是肃恒吗?肃恒听了咳嗽一声,“娘,这件事情总该给世子一个说法不是。”
当年他糊涂了一次,以至于家中嫡长不分,闹的亲弟弟也死了,现在也该正本清源了。
老太太此时想装晕也不成,她一旦装晕,所有的事情都由孟夫人母子说了算,这当然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肃雱每件事情都有人证物证甚至还有相关人士的说明,孟夫人也时不时补充一二,终于老太太的灰心的摆手,“这事你们自己处置吧。”
次日,如荼就听说了,庆福郡主失足落水,不治身亡。
她很意外,庆福郡主平时为人很小心,不管去哪里都前呼后拥,怎么会十足落水,听起来真的有些无稽之谈。
孟夫人意外的脸上神情很平静,她还对如荼和孟雁秋道:“江夫人那边的院子你们就甭去了,他们一家招呼都招呼不来呢。”
如荼应是,孟雁秋倒是被孟夫人多留了一会儿。
这也不奇怪,姑表亲做亲,总是比旁人要多亲近一点的。
“雁秋,你身边的人得好好梳理一番了,若非是你哥嫂机警,恐怕你大表哥就中毒身亡了。”
她们当然都不相信孟雁秋要害人,只觉得她刚进门来,被人钻了空子,孟雁秋一听又问了事情缘由,一个劲儿的说要去道歉。
她感叹,“都是我不好,本来想着几位哥嫂都是一家人,我是想打好关系,所以送东西过去,没想到差点就成了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