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雍从容的拿了过来,“帮你吃掉啊,猫儿食一样,我一不在你身边就吃的这么少,你看看你,脸色都变得没什么血色了,我们这次回去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天炖羊肉喝,怎么样?”
看他大口的吃着,如荼觉得其实肃雍真的是个非常好的人,她点头,“当然好。”
见如荼这么激动,他好笑道:“等会儿我们上床可要有力气的啊。”
这么明示了,如荼脸红红的,又被他感动了一番,自然无所不从,肃雍得逞的一笑,他就知道小傻瓜最容易被感动了。
闹了半天,肃雍又瞬间睡过去了,如荼身边没有丫头不方便,也不好意思叫肃雍的手下送热水来洗手,便用帕子擦了一遍。
说实话,她真的羡慕肃雍,睡眠实在是太好了,几乎是可以很快入睡,而她却又习惯性的想很多,这次回越州,就她和肃雍俩个人,越州的人又会怎么看?如荼要怎么样才能不让外人都知道她被人掳走的事情。
而另外一边,如云心里实在是很气,她能够理解熊氏因为未婚夫丧命于肃雍之手这般愤怒,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在桌上投毒,这双筷子万一是她妹妹拿到之后,她妹妹可不识毒,或者是她还要陈涧用了,那造成的影响绝惨痛。
抑或者是肃雍真的死在沧州,肃家报仇怎么办?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熊氏这么多年吃住在府上,就连那个奸生子都被认作陈家子,熊氏怎么不为陈家想想?
她冲到熊氏那里一番诘问,却见熊氏不解道:“我听闻肃雍勇猛过人,如果没有他,那么肃家至少减一半威势,我们陈家当然可以顺势而为,我做这件事情完全是为了陈家着想。你也知道陈涧的兄长正是死于肃雍之手,你心疼你那位妹夫,可他正是刽子手。”
如云摇头:“你以为主公是那种听我的话就放弃报仇的人,那你可太小看他了,肃雍既然能够识破此毒,他之强大远在沧州之上,你有个好弟弟,正好救了你一命,否则便是主公也恐怕保不了你的命了。”
熊氏冷笑:“你以为我怕死?我怕死还有今日?可笑。”
她头一次这样,眼眸里透露出来隐隐的兴奋,如云眯眼:“你不怕死,你怎么不单枪匹马去会肃雍,偏偏在主公宴会上,恐怕从一开始你就是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是啊,主公如果和肃雍一起一命归西,你的儿子便能够顺理成章成为沧州新主,抑或者是你的弟弟成为新主,是吗?”
熊氏恼羞成怒,“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
“你没有这么想过?这话我家郎君敬重于你,可怜你,所以不相信,可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是一清二楚了。”如云说完便甩袖走人了。
背后的熊氏浑身颤抖着,好一会儿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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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如荼和肃雍又继续从中州出来,离开了中州之后,离越州就越来越近,如荼跟肃雍商量道:“你说我该怎么说?这身边没带一个下人,就咱们俩个人,我祖父最会看人下菜,还以为咱俩被赶出家门了。”
肃雍随口道:“那就说是带你来求子的,不是说中州有个什么很灵的送子观音……这样就是隐藏咱们的行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