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您觉得什么东西送给女同志更合适?”邓昆仑果然给引起兴趣了。
“我觉得小苏同志肯定像我一样,也喜欢日常用品,比如说吧,我整天做衣服做的很烦,就想要个缝纫机,要是有谁送我个缝纫机,我会特别高兴。”保剑英笑了笑说:“对了,g委会也该有个副主任了吧,你们的看法呢?张平安怎么样,我觉得他别的方面可能不行,但揪人斗人自有一套。”
这不,大家聊工作聊的挺好的,而博士呢,听说保剑英想要一个缝纫机,立刻就觉得苏樱桃肯定也想要一个。
但他是西式作风,缝纫机的意见可以听,别的却依然公事公办:“保,张平安扫厕所的决策是张下的,我想,张悦斋肯定也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领导,如果你们想让他提前结束惩罚,以后开会大可不必喊我,因为我不喜欢跟言而无信的人一起商议一个厂的工作发展。”
博士有话直说,直来直去,跟大家的办事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
而保剑英呢,给邓昆仑这一句呛的愣在那儿,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行了,这事儿咱们完了再商量,会就开到这儿。”龚书记于是说。
领导们的碰头会到此也就结束了,但是邓昆仑注意到,大家出门的时候,保剑英一直低着头,而且深吸了口气,看起来很是忧虑。
而张爱国和张悦斋都在用眼神安慰保剑英。
这是以示对她的同情???
她任人唯亲,不停的破坏制度,像张爱国,龚有才,张悦斋这样,在工作上一板一言的人,居然会对她表示同情?
虽然说一直生活在西方,但邓昆仑并非完全没有情商,他只是不习惯于这种把人情和工作混为一谈的工作风格。
本来他只是好奇保剑英为什么要对他刻意亲密,超越男女关系的度。
而现在,他不好奇这一句了,他大概明白了,她对所有人都这样,而所有人也都认为她是一个知心大姐。
再回想当初,她的母亲保大妈不也是张平安安插给他的?
她在用这种方式玩弄一个企业的人事制度,这是一种非常卑鄙的行为,而她自己非但不以为耻,还表现的非常无辜。
不过行政事务,邓昆仑操心的不多,他的工作大多在研发上,这又忙了整整三天,他才能加完班回家。
而这天邓昆仑回家时,就把一个缝纫机,在沿路家属们的围观下抱回家了。
缝纫机啊,现在拿着票都买不到的东西,这就足够惊大家的眼球了吧,但是等到苏樱桃真正拿到手里,才发现它是一个她在梦里的时候,在监狱的车间里用过的那种电动缝纫机。
这东西于一个活在六十年代,必须缝衣服的女性的双手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解放。
“这东西,你买的,我不记得现在有电动缝纫机啊?”苏樱桃惊讶坏了。
“本身是从省上调来做研发的,已经拆完了,我替它装上了电机,让它自己动起来,解放你的双手。”邓昆仑摊了摊双手,显然,这种程度的电器于他来说非常的简单。
不用脚踏的缝纫机,于双手,确实是巨大的解放。
“我没有听厂里的人说起过你和大伯的事情,显然应该处理的挺完美的吧?”邓昆仑说着,找到家里唯一一个,台灯上的插鞘,把缝纫机的插头插了进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而且,我现在已经知道保剑英为什么要跟我表现的那么亲密了。”
往前凑了一步,邓昆仑看起来颇有点得意洋洋:“因为她不仅想让张平安脱离劳动,还想让他加入g委会,成为g委会的副主任。”
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邓昆仑摊了摊双手:“这依然是东方式的任人唯亲,而我,识破了她的计谋。但是小苏同志,为什么像龚、两个张,以及徐,那么多男同志,却没有一个人看出她做法中的不妥当?”
所以,保剑英是为了给张平安搞那个g委会的副主任,才故意跟邓昆仑套近乎的?
原来如此,苏樱桃也明白了,心说这博士还不赖嘛,于东方的人事关系中,他总算不那么的单纯而又天真的,被人利用了。
“那你呢,想不想我姐夫当g委会的副主任?”苏樱桃于是问博士。
邓昆仑摊了摊双手:“g委会,那是一个我极为厌恶的,并且我觉得那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岗位,所以只要不是我认识,并且赞同的人在那个岗位,那个岗位上是谁在做,与我没关系。我只知道,我找到了与你相处的完美方式,你看起来,很喜欢这个缝纫机。”
这语气里,带着对g委会那个岗位深深的厌憎。
而且,他还为自己看透了保剑英的真面目而在沾沾自喜?
苏樱桃看着面前一本正经,正在努力适应东方人际关系的博士,忍不住就想伸手捏一把。
现在他就如此苦恼,要等他知道领导们正在一力运作,而她也正在努力,并且即将加入他最厌恶的g委会的话。
邓博士这张帅气的脸该要扭曲成什么样子?
要她估计的不错,拿个缝纫机当礼物,这事儿肯定也是保剑英出的主意。
还完美的相处方式?
他连送什么礼物给妻子妻子才会开心都不知道,还要依赖那个知心大姐,居然会觉得,自己跟妻子已经找到了完美的相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