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人情社会

公派婚姻[六零] 浣若君 3039 字 3个月前

大家相互交换个眼神,都觉得秦露这下在劫难逃,说不定等待着她的,就是继保剑英之后,苏樱桃第二次扎扎实实的批d,而且还是武斗。

……

现在,刚过完年不久,正是农场里第一茬麦苗嫁接育种的时候。

因为是繁育种苗的工作,这些麦子是不打农药的,得用粘虫板把虫子粘下来,然后由农业部的专家们分析害虫性质,改进种苗基因,进过一系列的杂交,配合,让种子天生就带有抗体,能抗虫灾。

这不,毛纪兰正在率领着大家粘虫子,女流氓这种事情,比瘟疫传的还快,是由搞刺绣的妇女们,传到农场来的。

“啥,还是我家老三的学生,居然搞女流氓,被秦钢的妇女,送到咱们秦工来了,这种事情必须批d!”毛纪兰立刻说。

苏双成还是农场一名优秀职工,正在粘虫,直起腰来,就说:“一个巴掌可拍不响,这种事情,肯定男女都有错,那个男流氓是谁?”

“呸!说不定就是那个女同志自己犯欠呢,我家老三可是个正派人,怎么教出这样的学生来,我得狠狠批评她。”毛纪兰立刻骂说。

苏双成说:“我跟你讲不清楚,你们都是女同志,骂一个女同志是流氓,这样好吗?”

好家伙,秦露还没来呢,农场里又吵吵起来了。

这要叫首都来的副部长听见,不又属于管力不善。

而就在这时,苏樱桃带着秦露,正好进了农场了,这下可好,女同志一看,一个穿着工作服,年纪轻轻,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女同志,一头短发,看起来还是火钳子烫过的,这是个标准的女流氓啊。

不用说,手里的粘虫板收起来,嘴巴里唾沫已经准备好,由毛纪兰牵头,就准备上场,批d一下这个女流氓了。

“打击报复,这纯粹是秦钢的同志们对于我们秦工的打击报复!”苏樱桃低声跟毛纪兰说:“秦露同志可是博士的学生,秦钢的人把她打成女流氓,这就是咱们秦工的污点,娘,你可要看清大事大非,两个工厂重组在即,要是咱们宋书记上,当党组书记,咱们秦工立刻就可以盖家属楼,到时候大家都有份,但要是秦钢的领导当了党组书记,他们当然只给自己搞福利,不给咱们搞,这才是小秦同志被打成女流氓的原因!”

毛纪兰身后有一帮妇女,当然是听她的号令,这一听,她立刻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就问:“小秦同志没犯原则性的错误吧?”

原则性的错误,就是有没有跟别家男人睡觉。

要睡了,毛纪兰可不会偏袒着她。

秦露这种人,别看她言论很开放,但是对博士很痴情,而痴情的女性,在性方面肯定很保守。

所以不等秦露说话,苏樱桃立刻摇头了:“绝对没有,就是从小在西方长大的,说话,行为不太注意,跟男同志走的有点近。”

“既然是这样,丫头,来,大娘带你一段时间,好好教育教育你。”毛纪兰于是说:“现在都给我散了,这也是个留洋回来的,跟我家老三一样,这种我最会教育,大家赶紧去干活儿。”

这就对了。

刘伟民作为秦钢的书记,可是个老狐狸。

苏樱桃在饭桌上不闷不哼,几句话就把领导给抢走了。

秦露被刘伟民送到这儿来,而且还是有把柄的送,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据说马上工业部的领导们就要下来,他到时候肯定要撺掇着那帮妇女继续来闹。

这时候把秦露给毛纪兰,放在农场里是最好的选择。

一是能保护她,二是那帮妇女来,有毛纪兰顶着,就不怕她们闹起来,闹的太难看。

再说秦工的一帮领导们,早晨陪着黄副部长参观完本厂的车间,办公大楼,下午就得去趟内蒙的生产厂,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

宋言是陪着黄副部长去的,走之前专门交待张爱国,让他去看看,不要让苏樱桃把秦露批的太狠,戴个高帽子,整个流氓罪,让她劳动几天就行了,剪奶,子,这种话宋言都说不出来。

但他是真怕苏樱桃要干,毕竟秦露可一直没掩饰过自己对于博士的喜欢。

现在她落苏樱桃手里,不是等着挨宰吗?

张爱国一下班,匆匆忙忙的就来找苏樱桃了,厂里几个副书记,副厂长,就连博士工作间的那帮工程师们,由吴晓歌带头,也到g委会来找苏樱桃了。

在g委会找不到她,估计她在农场,就又往农场去了。

在大家想来,今天苏樱桃肯定在农场里狠狠批d秦露,剪奶.子那种事估计她不会干,但农场里那帮女同志们可说不定,毕竟那都是一帮没读过书,就像秦钢那些泼妇一样,闹起来只会胡搅蛮缠的那种。

大家一路走着,相互对视一眼,也是心有戚戚,秦露在作风上确实有点太开放,还在秦钢勾引了男人,据说在秦钢,所有帮秦露说过话的男同志们,现在都被女同志们骂成居心叵测,好色之徒了。

难,东西方的文化,就是这么难以兼容。

而就在这时,她们看苏樱桃抱着杰瑞,就走在前面不远,果然是往农场去了。

这大概是继曾经普选之后,有这么多领导默默的,但是一起往农场走的头一回。

大家心照不宣吧,还又不好意思说。

总之去看看嘛,万一闹的太过,他们还是打算出手,劝一下苏樱桃的。

再说秦露,今天给毛纪兰带着,沾了一整天的虫子,农场没法洗澡,也只洗了个脸,混身粘粘腻腻的,还听毛纪兰教育,说叨,骂了她半天。

秦露这是从西方来的,那么多女人骂她是女流氓,唾弃她,辱骂她。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觉得是那帮妇女愚昧,并没发现自身的不检点,以及曾经给过别人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