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元宵节过了,凤姐却小产了,合家惊慌。
就是尤氏也过去看了凤姐一回,她自己的儿媳妇生了双胎还养的很好,月子里把院子里的事交给男人和管事妈妈们管着,家中之事也不和婆婆争权,尤氏前次打发人去看了儿媳妇说是白胖了些,可这凤姐却血色全无,就是尤氏也觉得她太好强了一些。
对女人来说还是子嗣重要,子嗣若是没有,掌着权有什么用,这凤姐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长房如今都无后啊。
凤姐这一病倒,贾琏更是无人敢管,常常过来。一日,遇到当差回来的贾蓉,贾蓉见了贾琏忙上前叫叔叔。
“二叔,这又是去我二姨那里?”
贾琏讪笑:“你二姨聪慧可爱,你二婶又病了,看我看的严,成日在家和坐牢似的,不来你们这里,我去哪。”
“叔叔,您看这样,我二姨如今身上没有婚约,如今婶婶又小产了,若是二婶好说话,把我二姨纳了妾也是行的。只是二婶子的脾气,怕是不依。我二姨到底在我们府里,这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说闲话?我们倒是不怕,就是婶子那边听到了,怕是寻我们的晦气。”贾蓉也是为了自家想,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他有一儿一女了,尤二姐和尤三姐都是花信之年,老这么住着,也不知道生多少事端。
这么一来,琏二也不知如何办了。
因男人总有一种家花不如野花香,况且尤二姐真真是个尤物似的人物,生的标致,性格温柔妩媚,和王熙凤比起来,他更爱她,只是做二房的事情,他倒不怕开口,就是怕尤二姐进去了,怕就出不来了。
他暗忖一会儿,又看向贾蓉。
贾蓉笑道:“叔叔也不必着急,叔叔若有胆量,依我的主意,管保无妨,不过多花几个钱。”
贾琏让他说。
他道:“叔叔回家,一点声色也别露。等我回明了我父亲,向我老娘说妥,然后在咱们府后放近左右,买上一所房子及应用家伙,再拨两伙子家人过去服侍,择了日子,人不知鬼不觉,娶了过去,嘱咐家人不许走漏风声,婶子在里面住着,深宅大院,哪里就知道了?叔叔两下住着,过个一年半载,即或闹出来,不过挨上老爷一顿骂。叔叔说婶子总不生育,原是为子嗣起见,便是婶子知道了,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也只得罢了。再求一求老太太,没有不完的事。”
俗话说“色令智昏”,贾琏已然同意,尤氏虽觉得不妥,却也拗不过贾珍父子。
再说昭琴成日只管养身体,万事不操劳,出了月子,竟白胖了不少,气色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