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药是挺重的,饶是修炼出灵气的萧函,也是昏迷也约有半个时辰才醒来,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箱子里,外面有七八道锁,好在这些人还看重她这个郡主的价值,箱子有几处细小的通风口,不止于让她憋闷死。
萧函听着车轱辘的声音,应是被当做货物放在马车上,行进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听见经过州府城池的动静,连交谈声都没有,驾车赶路的人倒是换了几批,谨慎小心的很。
萧函平静地调息灵气,尽量不发出异动,她在卫国侯的书房里看过大夏的堪舆图,虽然简单粗陋了些,但也够萧函猜测马车到了哪处。
怕是都快出大夏国境了。
萧函还不知道,正是因为花灯会上的绑架失败,这些人一到手成功后,生怕再出什么意外,都不敢留在原地,而是连夜到了南地边境市集,人多口杂也好浑水摸鱼。
等箱子被人打开的时候,萧函才发现自己又到了新地方,也不知是不是担心她这个烫手山芋,或是带着走怕被查到,
“这孩子先放你们这一阵,以后我再来带走。”
赶车的汉子还将两枚金锭扔给一对四十多岁看似憨厚的夫妇。
那对夫妇连连恭敬点头,但送走人后,扭头捧着金锭眉开眼笑了,“可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让我们发达了。”
萧函听着他们的话语,似是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也对干坏事的人也不敢随便透露身份,找的也肯定是三教九流,和正道沾不上边的。
这孩子虽脏兮兮的,但模样生的精致,又细皮嫩肉的,夫妇俩就猜测着是富户人家的。那汉子没说自己身份,又出手阔绰,夫妇俩也就想当然以为是宅院里面的私斗,不过干他们这行的也见多了,才不会想着去报官什么的呢。
那中年汉子看了小孩一眼,得意道,“我们还能再赚一笔呢。”
妇人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把孩子转手卖了,有些犹豫,“那人不是说,就把孩子放我们这一段时间,以后还会带走。”
中年汉子嫌弃道,“你懂什么,他说你就信了,万一他要是不来了呢,难不成我们养着这小孩,到时候吃喝用的,还不得我们自己出钱。”
小人的贪心哪里是两枚金锭就能满足的,能多赚一笔的为什么不干。
妇人担心的要多些,而且直觉看着那驾车的汉子气势足,怕惹上什么不得了的麻烦,“那要是以后他真来了找我们要人怎么办?”
“你担心这么多做什么,他要真敢问我们要人,我们就说没有不就是了,他难道还敢去报官告我们不成。”中年汉子自以为拿捏住了那人的把柄,都是干这种下三滥的坏事,谁怕谁呢。
妇人也不再多说,听自家男人的话。
那妇人看了萧函一眼,附和着丈夫的话,“生的模样倒是好,要是个男孩就更好了,定能卖个好价钱。”
晚上妇人给萧函喂了点稀粥,又换上了完全不合身的麻布旧衣裳,凑近仔细看了看,更觉得生的好,眸子明亮,这娃娃着实漂亮得惊人,好似庙里菩萨身边的仙童,妇人忽然有点心软,这些年,拐卖孩子的事他们夫妇也没少干,许是罪孽太重,她一直都没能生养,还常遭丈夫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