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萧函又给张淑英盛了一碗汤,“妈,你当初生我的时候是在哪家医院啊?”
张淑英脸上表情僵硬了一瞬,差点没接住碗,“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萧函随口道,“哦,写作文的时候想搜集一些素材,所以问问您。”
原身不怎么问张淑英过去的事,尤其是生产前后,怕揭母亲的伤疤,想想一个苦命的女人,老公欠了一屁股赌债不说还把家里仅余的钱都卷走跑了,留下她大着肚子到处躲债主,怕是生产的时候也很不容易。
张淑英忽然有些慌乱,“我、我也不怎么记得了。”
“不记得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萧函笑了笑,低头喝她的排骨汤,心里却若有所思。
在网上搜索唐家的信息时,萧函注意到一个地方,唐家大公子与其妻子发生车祸遇难时的日期,与原身出生的时间是同一天,即便网上查不到唐楹的资料,但应该就是唐家少夫人临死前在医院大出血生下孩子,也是同一天。
若是没有不久后发生的那场导致有意原身死亡的车祸,萧函或许会真的觉得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巧合。
但张淑英并不是擅长说谎掩饰情绪的人,她的反应倒是让萧函更相信另一种猜想。
周末早上,萧函煮好面一起吃了个早餐,送走母亲张淑英去上班后,萧函就来到她的房间,在床上找到了一些掉落的头发。
萧函没有对张淑英追问下去,一是不一定问的出来什么,二是原身对她这位有着深厚的感情,萧函也不想显得咄咄逼人,伤了感情,想证明她的猜想多的是方法,最直接简单的就是亲子鉴定了。
萧函这事做的隐秘,没让张淑英察觉到什么,亲子鉴定没那么快出来,她也就该干嘛干嘛,和母亲张淑英的相处也如常,把这事暂时放到一边,认真上课学习,当她的优等生。
……
唐老爷子回来了,不久前还在国外做了一个心脏搭桥手术,因而还错过了孙女的十七岁生日,唐楹挽着爷爷的手肘撒娇道有小叔在,她的生日过的很开心。
唐老爷子拍了拍孙女的肩膀,笑道,“要不是有你小叔看着你,怕是都能翻天了。”
老爷子的脸一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国内逃课还被学校叫家长的事,还有你的成绩,都快成年上大学了,怎么还这么贪玩不定性啊。”
唐楹一听这话头就大了,她在学校还真就是个学渣,不过老师都知道她的背景身份,不敢训她什么,平时也是听之任之,就怕得罪了唐家的小公主,连a市都别想混下去了。那回叫家长还是来了个木头老师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要罚她,后来她小叔一来把人吓得够呛也给她出了口恶气,事后唐楹还挺高兴的呢。
没想到爷爷知道的一清二楚,唐楹小心脏跳了跳,哪怕目光投向小叔也爱莫能助。唐老爷子在唐家就是一言堂,他说话的时候没人敢插嘴,哪怕是唐楹的小叔唐褚年。
唐老爷子微微眯了眯眼,“要不找几个好老师在家里给你补补课,把成绩提上去,你也少出去玩一些。”
身为唐家的大小姐怎么能不学无术呢,唐楹父母当年还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在唐楹这个年纪的时候,精通多国语言不说,还已经接触集团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爷爷,我不想补课。”唐楹瘪了瘪嘴,学习那么辛苦,她才不要那么累呢。还是请家教老师,那岂不是要被关在别墅里整天学这学那的了,唐楹拉着爷爷的手开启了撒娇模式,“爷爷,你就饶了我吧。”
唐老爷子想起早逝的长子和长媳,心里一痛,也不舍得对孙女说什么重话了。要不是他当年手段太狠太绝招来报复,也不会害得孙女早产,还一出生就没了亲生父母,孤苦伶仃的。
这时唐褚年也适时地开口温声劝道,“是啊,楹楹还小呢,也不用对她太严格,给她太多压力。”
唐老爷子叹了口气,“不请家教老师也行,但你绝不能逃课了,也要好好学习。”
唐楹眸子亮晶晶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反正爷爷也不可能天天盯着她,小叔又宠她,撒娇求几句就行了。小叔都说了她是唐家的宝贝小公主,何必要去碰学习那么辛苦劳累的事。
唐楹是勉强过关了,但唐老爷子又看向唐褚年,问道,“你和宋家的小姑娘相处的怎么样?”
“我与她外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这姑娘我也见过几次,举止大方,性子好,人还干练有能力,在国外做出过一番成绩,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