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叫裴嘉宪打的打,杀的杀,并不多了。
而前几天夜里到内殿,特地与她同宿一宿,裴嘉宪也只是因为偶尔听阿鸣等人讲起,觉得她在内院过的太过卑微,特地进去,在宋金菊等人面前给她树为王妃的威严而已。
岂知上了床,他才发现她看似面儿娇憨,却肤白肉软,纤腰肥臀,真真儿是个尤物。
也就难怪皇太孙明面上不敢言语,私底下却要与太子兵戎相见。
须知,当初明面上虽是皇帝赐的婚,可实际上,皇帝之所以会为罗九宁和他赐婚,其中少不了太子在皇帝面前孜孜不倦的‘美言’。
原本,因为他小时候曾叫几个老妓侮辱过,还曾亲手捏死过一个老妓。见了女子想要亲近自己,虽说心里抑制不住原始的欲望冲动,可心头那种魔障却也挥之不去,就总是忍不住伸手,想要掐死那个女子。
可不知为何,她那般懵懵懂懂,软软的卧着,他心头那魔障全然不会滋生出来。
他只有亲近她的欲望,却没有一分一毫,想要掐死她的意思。
她看起来太软弱,太无辜,一丁点的危险都没有。
而那混圆的胸脯,因才断乳,还搀着些乳香,并女子体香的复杂香气,还有他粗掌抚上去时,那种绵腻温润的手感。
这些日子一直在外,裴嘉宪不曾进过内院,但总是抑制不住的去想。
而每每想起来,他就会发现,自己那地方似乎隐隐,还能回到那天夜里曾经冲动时的样子。
暮色中,一个着青色褙子的女子从正院的青石台阶上走了下来,擦肩而过时忽而屈礼:“妾侍王伴月,见过王爷。”
裴嘉宪顿了半晌才想起来,这怕是太府王公傲府那位庶女,也是太后在他成亲之际,指给他的妾侍。
这些妾侍们,裴嘉宪也是严禁外出的,颇有几分愠怒的,他就责道:“孤不是说过了,妾侍们就该守着自己的本分,如此夜里,缘何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出来作甚?”
王伴月虽说也入了府,给裴嘉宪作妾,但其本性高洁,也没有妄攀王爷之宠的心思。
而罗九宁待她还颇好,如今还有意叫她执掌内院,她当然就不能拂罗九宁的好意。
是以,王伴月便道:“娘娘赐了妾一味药,治好了困扰妾多日来的顽疾,所以,妾今夜来此谢她而已。既王爷有令不让外出,从今夜起,妾身不会再出春山馆的。“
说完再抬头,王伴月便见裴嘉宪已经迈步上了台阶。
这人,竟是连她的话都未曾听完就走了。
而这一厢,与王伴月闲话了会子,送她离开之后,罗九宁便听一直在外打探消息的苏秀来报说,裴嘉宪出外差回来了。
暮色已浓,她于是就先洗了个澡,洗罢之后,披着半干的头发踱步出来,一手抚上卧室里那排及顶高的紫檀大柜看了半晌,忽而弯腰跪伏,于里面翻腾着,半晌,翻出几套暂新的本黑面中单来。
再跪下一层翻了片刻,又从下面的抽屉里掏了几双本黑厚漳绒面的鞋子出来。
这些自然是她曾经还傻的时候,还以为裴嘉宪爱自己的时候悄悄儿作的。
她拿着几双鞋子,坐在灯下翻来翻去,颇好奇的一双双的看着。虽说这全是自己一针一线衲的,但是不知为甚,拿在手中的时候,罗九宁却觉得无比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