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立君低头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所处的状况有些好笑。就算他只是一个半吊子青龙神君,那也比普通人强许多。现在竟然被一个人拿匕首威胁,是怎么回事?
孟立君逐渐放下了举起的双手,身后的人回过神来,又用匕首抵住了孟立君的脖子,“把盒子给我!”
“你想要?”孟立君抬起右手,但此次盒子不是在他的手中,而是漂浮在手掌上方。
那人一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要去拿盒子。不过还未等他碰到盒子,孟立君猛地抬起手肘撞向他的面部,瞬间打落了他四颗牙齿。
身后的人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见孟立君已经自己解决,火还没消的明华又落回地面,朝着孟立君走去。一旁的监兵趁众人看着明华时,又变回黑衣少年,并把卫衣的帽子带上,遮住了满头白发。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四个匪徒都已解决,而缅甸警方这才姗姗来迟。
孟立君把装有佛牙舍利的盒子递给呆若木鸡的赵副教授,接着和明华、监兵一起离开了市政府。
赵副教授等人拿到舍利后,为免夜长梦多,立马改签机票,从昆明转机回到了燕京。郑老师得知消息后也赶往了仰光机场,和赵副教授人等汇合。同行的人,包括赵副教授,都不知为为何郑老师突然消失在交接仪式现场,而他解释说自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报了警,其他几人也并未多怀疑。
其他同行的人大多是佛教界的人,对于能够平安无事带回舍利,他们已经是松了一口气,感觉卸下了身上的重担。但是郑老师和赵副教授是燕大派来的人,他们知道冯生的计划,显然对他们来说,此次缅甸之行只能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赵副教授有些担心,怕学校领导怪罪,但看郑老师一副坦然的模样,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另一边,孟立君、明华和监兵回到H酒店时,发现佳岁倒在房间里,冯生已没了踪影。监兵连忙上前查看佳岁的状况,见他只是昏了过去,倒也放下心来。
狠狠摇醒佳岁,监兵凶巴巴地问道:“蠢狗,人呢?!”
佳岁坐起来,最初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又做错了事,不敢抬头看监兵的眼睛。
“问你话呢,少给我装哑巴。”监兵踢了下佳岁的小腿,孟立君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那人幻术了得,你就别怪佳岁了。”
佳岁还是低着头不说话,监兵气呼呼地走到一旁坐下,明华也安慰道:“好在这次也没出什么事,冯生可以先回燕京再说。回去之后你们准备一下,我们还要去日本。”
“你不许去。”监兵指着佳岁说道,“你给我回西藏,不想看到你。”
佳岁闻言,翻身变为藏獒的形态,小跑到佳岁腿边,蹭了蹭他的小腿。
“撒娇也没用!”监兵用小腿把佳岁推开,佳岁见状,低着个头走到墙角,重新变回人的形态,低落地抱着双腿,坐在那里。
监兵又又又心软了,但他还是忍住不看佳岁,别过头“哼”了一声。
孟立君在一旁看着,觉得有些好笑。明明监兵就很宝贝他的宠物,但就是不承认。笑着笑着,他突然发现有一道视线正投向自己,抬眼看去,正好和明华饱含深意的视线对上。
孟立君连忙看向别处,不自在地说:“咳咳,我们收拾收拾,也准备走了吧。”
回到燕京,时间已是晚上。孟立君马不停蹄地和明华一起赶往燕大医院,而监兵无处可去,也和他们挤上了一辆出租车。至于佳岁,虽然监兵在缅甸时要他返回西藏,但抵达北京后也没再提这事,所以他还是默不作声地跟在监兵后面,上了出租车。
夜晚的燕京道路甚是通畅,不到一小时,四人就来到了位于燕大东北门的燕大医院。
见到孟立君赶来,李奕博的妈妈几乎是站不稳地抓着他的胳膊说:“小孟,医生已经给奕博下了病危通知书,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阿姨,您别担心,我给他请了最好的法师过来。”
“什么?”阿姨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些人是李奕博的同门师兄弟,个个都是国家的高精尖人才。原本他们以为会来什么医学专家给李奕博治病,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一个和尚。
阿姨也有些心里没底,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知道孟立君好歹也是个燕大博士,肯定不会装神弄鬼。
“这真的没问题吗……”
“阿姨您就放心吧。”
“等等。”一个师弟走上前来拦住了正要走进重症病房的明华,“您是哪里来的和尚?”
“白云寺。”明华淡淡地说。
“白云寺?我没记错的话,白云寺的住持潜逃国外了,你又是谁?”
“今天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