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他一整夜,一个不可思议的,也喜欢她的男人。可她不敢,完全不好意思把这份雀跃表现的太明显,怕惹人生厌。
等真正走出来,清楚捕捉到了男人语气里那一丝不容忽视的讶异后,仙贝后悔不已,完蛋了他一定尴尬了这个天天睡到中午的女孩子为什么今天突然起这么早好奇怪好莫名其妙绝对打扰到他的正常生活节奏了对不对刚被人喜欢的第一天自己就做了件错事好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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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心里反复碎碎念的时候,陈灼忽然说:“站那干什么,过来吃早饭。”
仙贝愣了一下,那些纠结自责的情绪荡然无存,稍稍加快步伐,坐到了他对面。
还是……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视野里,一只鼓掌分明的手,推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一只装有奶酪火腿片三明治的盘子。
“我刚在楼下调的,”他不急不缓补充:“原味三分甜。”
这个名词莫名成了仙贝的敏感点,小脸登的一热,耳朵也隐隐发烫。
仙贝低眉,伸出手,要去握面前的杯子。
对面人叫住她:“你等会。”
仙贝小臂一顿,只听他又说:“手给我。”
语气一本正经。
饶是不解,仙贝仍然听话的把右手递过去,只是头一如既往死低着,仿佛对面坐着检验科医生,正要拔开针头给她抽血。
她只敢战战兢兢偷瞄。
只是,桌对面的男人并未有什么过度的举动,不拉也不拽,只是面色不改敛着眼,替她把她过长的卫衣袖子捋了两道。
袖口回到手腕,最为适合长度,他一边捋还一边淡着声说:“袖子这么长,一会看你怎么拿面包。”
仙贝被这句似责问又似关怀的话语,抹出一脸红。
“另一只。”他说。
仙贝乖乖把左手递过去。
继续给她捋袖子,就像一个……无微不至的大哥哥。
眼看做完一切,仙贝准备把手抽回,不料陈灼没有再放行,兀地将它扣在原地。
一只嫩白小手,轻而易举,被他裹到掌心,稍稍用力,便再难逃脱。
仙贝吓得魂都散了,一动不敢动。
大概察觉到了女孩的僵硬,男人的手指忽然变了位置,从之前不露声色的包围,改为强势地来到她指缝间。
十指相扣。
这种完全不留余地不留空隙的触摸,激得仙贝脊椎处一阵阵战栗,有触电一般的绵密麻意。
“牵过男人手吗?”桌对面的人,忽然笑着问。
这个露骨的问题……仙贝脸烧得要炸,她紧咬后槽牙,使劲摇头。
“那多牵会。”那笑更深了,也许,这才是他捋袖子的真正目的,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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