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疖子,简单来说就是树生病后长出来的,类似于瘤子一样的部分。

这一部分树干因为病变的原因,通常会产生一些不可预估的变化。

这种变化,甚至能改变那一块树木的颜色、纹理、木质,使其成为完全不同于本体的全新形状。

赌眼中最难辨认的也是这部分,因为大多数时候基本常识在遇到疖子后就起不到任何用处,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疖子产生的是怎样的变化。

沈墨说出这东西是铁桦树时,那大师傅就已脸色惨白。沈墨说出是铁桦树的疖子时,那大师傅额上都已是冷汗,眼神也已满是震惊。

他的反应在外人看来或许不能理解,但是在内行人看来,这反应却是情理之中。

甚至不少内行人听了沈墨的话,也都跟着一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铁桦树这东西是极为稀有的,市面上一般根本见不到。

很多外行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就算是木匠,绝大部分也只是听过其传说,亲眼见过的都少。

铁桦树是特殊的,因为它的硬度非常高,高到甚至是拿斧子去砍拿锯子去锯都无法伤它分毫,堪称比铁还硬!

也因为这比铁还硬的特性,铁桦树还被称为‘木王’,木中之王。

冯家那大师傅之所以把这东西拿出来,就是因为认定这东西沈墨绝对辨认不出来。

事实上,一般人也确实是认不出来,别说是认出这东西是铁桦树的疖子,甚至是连这东西是铁桦树都认不出来。

他们连见都没见过铁桦树,怎么认出来?

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众人甚至连见都未见过的情况下,沈墨不光是认出这是铁桦树的疖子,而且还分辨出了其年份。

围观的众人还在惊讶这东西居然就是铁桦树,冯善与那大师傅以及屋里其他几个内行人,看着沈墨的眼神已带着深深的错愕,沈墨到底是什么人?

铁桦树稀有罕见,沈墨却随口数来,这已经不只是阅历丰富。就算阅历丰富的老木匠,也未必有几个人见过这东西。

“如何?”沈墨见众人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出声提醒。

那大师傅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冯善更是如此。原本两人对沈墨或多或少都还带着几分轻视,如今却已不得不警醒起来。

他们只要再输一场,沈墨就赢了!

两人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冷汗汗湿衣襟。

冯善已正襟危坐,面上不见愤怒,只余慎重。

那大师傅上前与他附嘴低语一番,冯善点了点头,他便快速转身出门去。

屋内众人见状,虽不明白冯家又在搞什么鬼,但却已经明白沈墨刚刚这第二场赌眼是赢了。

众人欢喜雀跃,更多的却是在四处询问铁桦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知道这东西是木中之王的,则一个个伸长脖子瞪圆眼,就想多看一眼,再看清楚些。

如此一来,以后也好和人吹摆吹摆。

众人热闹,冯家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那大师傅离开之后就一去不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交流会会场,比赛日子在即,众人在选定古明安之后为剩下的两个名额急的焦头烂额。

眼见着太阳已西下,屋里都点起烛灯,之间已经仅剩不多,众人才总算敲定最后两个名额。

名单定下,门边的人立刻出门去院子里等待着那些人说明。

三人的名字一经公布,已经焦急等待了两三天的众人就纷纷议论起来,不服的倒是少,更多的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