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仲晚枕着头,“我母亲是南边人,爷爷也是。我没和你说过吧,我爷爷没去世时,我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他喜欢教我说南边的方言。我不喜欢你们这边人说话的方式一本正经的。”
祁匀道,“挺好的,听着软软的,就像江南淅淅沥沥的春雨。”
“你去过?”邢仲晚挑起了一些好奇心。
“小时候和奶奶去江南住过一段。那是一段很奇妙的时光,奶奶带着我去听戏,虽然听不懂但我喜欢那调子。”
祁匀的声音在夜晚里听着少了些戾气,邢仲晚点点头,“我也好久没听了,不过我会唱哎,我唱给你听。”
邢仲晚一屁股坐起来,哼了哼,“好久没唱了,唱不好不准笑。”
邢仲晚唱的《西厢记》
马蹄踏碎几度霜
鸳梦重温有指期
得官回来荣耀妻
……
唱完,邢仲晚忍不住笑了,“好久没唱,记不住词,这要被我爷爷听见又该拿着板子抽我了。”想起爷爷,邢仲晚胸口有些酸涩。
一只手摸摸索索的顺着邢仲晚的肩膀摸到了他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邢仲晚吓了一跳,“哎哟,不用安慰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很好,唱的也很好。”
邢仲晚转过头,昏黄的灯光打在祁匀的脸上,这几天祁匀吃的正常,脸上长了一些肉,看起来顺眼多了。
“你现在去开保险箱,里面有个红色的盒子拿来给我。”
邢仲晚纳闷大半夜的开什么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