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医生和护士从楼下上来,给凌舜挂上了吊瓶。
“我能不能回房间?”凌舜最终还是请求了一句。
“是觉得沙发上躺着不舒服?”
凌舜点头。
“哥哥现在挂着吊瓶,我怎么把你搬回去?。”
刚才凌舜没好意思说。
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先躺在我床上吧。”
“衣服先脱了再往床上躺。”
倏地,刚才发生的事情又被迫想了起来。
窘迫到无地自容。
“沙发…挺好的。”凌舜不敢过多要求,默默侧过身。
“床上舒服一点。”
凌舜听见脚步声渐进。
“把脏了的外衣脱了就行。穿上睡衣,别着凉了。”
凌舜说什么都不肯再在江殊面前换衣服。
“不用了,沙发真的挺好的。”
“啧。”
江殊见此直接凑近,上手,一手举着瓶子,用身体直接把沙发并在床边,再重新把瓶子挂好。
“外衣脱了,躺床上。”
凌舜:……
外套进门的时候已经脱过了。
唯一脏的……
是刚才不小心弄湿的裤子。
“再磨磨唧唧的我帮你脱了?”
凌舜不敢多话,腾出那只没打针的手。
艰难的解开皮带扣。
但因为只有一只手,无论如何,都很难真的把衣服褪下。
常年不见天光的腿是白皙的。
带着少年期特有的纤细。
上面还有几道红印,是刚才抱着的痕迹。
凌舜正艰难的试图把脏衣服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