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门关上后,徐宴清才终于松了口气。只觉得和这位二少爷相处真是让人精疲力尽,比对付那三位夫人还难。
他艰难的掀开毯子,沈观澜把他的裤子剪了,又找借口说他的伤不宜穿裤子,便只给他盖着一层薄毯子。他没办法,只得由着沈观澜折腾。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他要小解的话就没那么吃力了。
他咬紧牙,拿过那个褐色的瓶子,只觉得这东西就像个火盆,烫的他都快无地自容了。
……
徐宴清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了。
自从嫁给沈正宏后,他便每晚都要喝那个下火汤。这是沈正宏对他的唯一要求,就是为了防止他欲求不满会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知道喝了那玩意就意味着不能人事了,只是他在沈府过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好指望的?
他活了二十三年,这副身子只有自己看过。因而他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看光他的居然会是沈正宏的儿子。
心里那份无法言喻的羞耻不断膨胀着,他明明是无地自容的,偏偏又克制不住身体的需要。
他憋不住了。
沈观澜为了不再刺激他,一直都没再说过话。直到他解决完了才拿开瓶子,用干净的纸擦了擦,又涂了点清凉镇痛的膏药上去,这才把薄毯子盖上。
徐宴清的脸一直埋在手臂里不肯动,沈观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睡一会,我去让人给你弄点吃的来。”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徐宴清都回不过神来。
手臂间的衣物早已被泪水浸湿了,他连嫁进沈府这种事都不曾哭过,如今居然无法控制情绪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尽了恶事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外头的人都觉得他活的风光,就只有骊儿知道他每天都像行尸走肉一般重复着没有尽头的绝望。
沈正宏宠他,不过是因为他那副嗓子,那副扮相与已逝的正妻有几分相似罢了。
所以沈正宏从不碰他,只因已逝的正妻是女子,而他换下戏服后,便不再是沈正宏想看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