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帮你摆脱它们吗?我不在乎你做过什么,我只在乎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祝拾肆迫切的目光在穆笛的余光里闪烁,穆笛默默流下泪,水珠模糊了祝拾肆的身影,一些滑下脸颊,一些倒灌进鼻子和口腔。
“肆哥一定要知道吗……”
“我想帮你。”
“知道我很脏很贱之后,你也会把我当成好朋友吗……”
“我会,你不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那就好,”穆笛的泪光中浮现出微微的笑容,“去我家,备用钥匙在门口的花盆下……有个手机藏在枕套里面,密码是我们出道的日子,咳咳……备忘录里的日记,你看完就会明白……”
穆笛慢慢交代,这时候护士走了进来。
“有人把断指送过来了,准备手术,家属请回避一下。”
“接回去的成功率高不高?”祝拾肆问。
“这个不清楚,请麻烦先出去吧。”
祝拾肆在穆笛不舍的注视下出了门,走廊上站了一些保镖模样的人,记者和围观群众少了许多,终于没那么嘈杂了。
他径直走向颜羽,并没有注意到站在旁边的男人。
“我有点事要先走,一会儿让郭惜来换你,你再坚持半小时。”
“嗯。”
颜羽蔫蔫地点头,男人侧身挡住了祝拾肆的去路,祝拾肆先垂着眼看到他手指上干掉的血迹,抬头,恰好对上了那只被刀疤穿过的右眼。
“请留步,”男人沉稳的声线里带着些许疲惫,“里面情况如何?”
镜片上的反光闪了祝拾肆一下,他烦躁地偏了偏头,没有理会男人,调头走向另一边通道。
“哎,别这样,”颜羽叫住了祝拾肆,“是他发现穆笛自杀并把他送来医院的,客气点。”
祝拾肆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再看向颜羽:“你的记性真的不太好。”
出了住院部,大楼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祝拾肆还以为记者走了,原来是被赶到了外面,见他出来,一大群人蜂拥而上。
“穆笛目前脱离生命危险了吗?他自杀的内情能向大家透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