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朝莲果招了招手,“让王嫂过来背红珊公主。”
红珊不愿意晋阳公主面前跟她说话,长孙愉愉就知道事情难办了,结果还是让人为难。
“你是说让我扮了你去跳春祭舞?”长孙愉愉坐自己屋中不敢置信地看着红珊。
“对啊,愉愉,这支春祭舞是你帮我编排出来的,也是因为这支舞我才打败了五姐姐,可都怪我太想练好这支舞了,才扭伤了脚。如今离春祭只有十来日了,就是其他人再想排练这支舞也来不及了。愉愉,只有你能帮我,如果搞砸了春祭,父皇定会把我嫁去和亲的。”红珊眼泪汪汪地乞求着长孙愉愉。
长孙愉愉的心里丝涟漪也没有,这些个公主个个儿都是人精,小就看戏听戏,自己也很会演。“可以是可以,这件事必须告诉皇帝舅舅。”
红珊立即像被人捏住了咽喉似地说不出话来了,“可是……”如果要告诉皇帝,她又何必偷偷出来。
长孙愉愉坚决地摇摇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说出来被五姐姐取代是不是?”
红珊不说话了,要不是怕五公主顶替她上位,她何须忍着脚痛出宫来求长孙愉愉啊。
“珊表姐,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扭到脚可能以为掩饰得很好,殊不知也许别人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旦我扮你去了春祭舞,万被戳穿,再被有心人刻意挑拨下,咱们俩都会吃不完兜着走的。”说严重那就是欺君。
“可是……”红珊白着张脸已经有些无措了。
长孙愉愉轻轻地拍了拍红珊的肩头,最柔和的声音缓慢地道:“珊表姐,宫里对任何事都不要抱着侥幸。”
红珊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是如果告诉了父皇,五姐肯定要趁机要求换人的。”
五公主和红珊都是公主,长孙愉愉没有跟她们谁玩儿得特别好,她母亲晋阳公主直都不喜欢她跟皇室子弟来往的。说来也是讽刺,她母亲就是公主,自己也是县主,长孙愉愉很少跟皇子皇女玩儿。
至于红珊公主也是她自己巴结上来的,长孙愉愉五公主和她之选择了春祭舞帮红珊排舞,只是因为红珊有兄弟而五公主没有罢了。
现实总是这么现实的,长孙愉愉也不是不食人烟火的仙女。红珊的兄弟可能会成为嗣皇帝,五公主绝没有这个可能。长孙愉愉自然地就偏帮了红珊公主。她们那圈子的人本就没么所谓的纯粹。
都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长孙愉愉既然开始就帮了红珊,如今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是你也说了,这么短,五公主是不可能再排练出支舞的。”春祭舞乃是大舞,光是舞姬就有三百名,而且还有乐工配乐,这些都不是能临置换的。长孙愉愉其实没有戳穿红珊所有的小心思,红珊不仅不想让五公主顶替,还想要享受春祭舞的荣光,所以才会拜托长孙愉愉顶替她。
“即便五姐不会取代我,可如今我弄砸了春祭舞,父皇定会厌恶我的。”红珊哭得很伤心,简直是闻者落泪。
长孙愉愉也跟着红了下眼圈,泪花莹润了下眼底,表示自己也很情红珊。“总比被揭发之后遭殃强啊,那就是欺君了。”
红珊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我怎么去跟父皇说啊?”
长孙愉愉道:“现如今,只能我和娘亲跟你进趟宫了。”
红珊这才有了些精神,“那就谢你了,愉愉,给你添麻烦了。”
“咱们是表姐妹,说这些话就见外了。”长孙愉愉大包大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