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已经从池子里走了出来。
长孙愉愉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赶紧转过身去。老天爷呀,她什么都没看到,她可真不是故意去看的。
陆行所谓的很快,不会太久,还真的不是客套话。
长孙愉愉直觉自己可能是想岔了什么,但是这会儿可能也醒悟得太晚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长孙愉愉没回头,只下意识地往内室走了两步。
天呐,长孙愉愉看着前面的床,她为什么要往内室走?她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陆行,只能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好似这样就能抵挡什么似的。
陆行的呼吸仿佛出现在了肩头,长孙愉愉一个箭步跨到了床边儿,身子先于脑子使唤地坐到了床上,回头朝陆行笑得极其僵硬地道:“啊,突然有点儿困,我想睡觉。”然后她就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
拉被子的时候,长孙愉愉只觉得被子干燥松软,可不像是在没有人住的屋子里放了许久的被子,却仿佛是才晒过太阳拿出来的。
长孙愉愉才敏感地意识到,这屋子当是这两日才打整过的,所以……
长孙愉愉感觉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她抬眼朝陆行看去,却见他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个香炉下来。
“太久没过来,熏点儿香如何?”陆行问。
长孙愉愉此刻也顾不得想“太久没过来”与“熏香”之间有什么联系,她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思考,因此巴不得陆行多干点儿别的事儿,“嗯,我也正有此意呢。”
“用香丸还是线香?”陆行又问。
“香丸吧。”长孙愉愉道,她是觉得线香点起来太快。
陆行点点头,埋头捣鼓了一阵儿。
将香炉放在小几上,陆行转头问长孙愉愉,“冷么?”
山里是有些冷的,长孙愉愉里头那件桃红薄纱的衣裙根本就挡不住风,那只是为了闺房之乐。亏得临走时陆行想起来给她取了件披风。
说话间,陆行也不等长孙愉愉回答,便走到帘边,将左右和后面的竹帘都放了下来,只留着前头面对温泉池子的那一边儿帘子还卷着。
如此光线一下就暗了下来,莫名叫人觉得有些危险。
忙完了这些,陆行朝长孙愉愉走来,她怂包地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都坐到了床上,而陆行则在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她。
长孙愉愉吞了口口水,“有些渴。”
“唔,我去烧水。”陆行重新起身。
他一走,长孙愉愉在他身后大口地呼吸了几下,肩膀也放松了下来。只是她没放松多会儿,陆行就又走了回来。
“不是要睡么?我替你把披风脱了吧。”陆行重新在长孙愉愉跟前坐下。
“不用不用。”长孙愉愉哪儿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