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笑道:“你就是个妖孽,居然还敢跟朕念佛经?也不怕佛祖把你收了?”
敬则则不依地道:“臣妾怎么就成妖孽啦?明明是贤良淑德,善良温婉。”她嘴上撒着娇,心?里却在嘀咕,她怎么就给皇帝留下了这么个妖孽印象了啊?她哪里妖了呀?敬则则一边说还一边低头打量自己。
沈沉被她逗得轻笑,“行了,就你会?收拾朕。”自打登基后,还从没有人敢这样驳斥他的话,也没人敢强逼他做什么,偏偏敬则则就做了,做了之后他还没觉得生气?,反而有些?无奈。
沈沉沉沉地睡过去之后,敬则则也松了口气,嘟囔着“可算是睡了”,这才敢依偎着皇帝睡下,草原夜里寒凉,都能穿夹袄了,她最近被采阴补阳得厉害,手脚都有些?冰凉,所以搂着暖暖和和的皇帝睡觉才舒服。
晨辉洒进帐篷时,沈沉惯来醒得早,所以即便是宿醉后依旧早早就醒了,但比平日却也已经晚了半个时辰了。他抻了抻手臂,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有些?不习惯,不习惯早起看不见?那张粉嫩嫩的脸。
敬则则正在镜前梳头,为怕吵着皇帝,她连华容都没叫,听到身后有动静,忙地扭过身,却见景和帝正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皇上怎么了?是头疼么?”敬则则关切地道。
闻声沈沉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坐起来斜靠在床头,看着清晨的阳光洒在敬则则白璧无瑕的肌肤上,她的脸颊还有刚睡醒的粉色,越发显得稚嫩妍丽。一大早就有这样的美色可看,自然是养眼养心,什么不开心?都能忘到烟消云外。
也不怪世人都“好色”,实在是美色确实叫人心?旷神怡。
“朕好似还没见过你梳妆。”沈沉道。
敬则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那是因为皇上每次都比臣妾先起,是臣妾太懒惰了。”
沈沉目不转睛地看着敬则则用檀木镶羊脂玉梳子缓缓地梳着长发,头发柔顺的光泽甚至比羊脂玉的玉色还来得滑润。“当真是得天独厚。”
“什么得天独厚?”敬则则不解皇帝怎么突然起来说了这句。
沈沉也不愿多解释,直道:“昨日饮酒过量,朕还以为今日起来要头疼如裂的,结果好似没什么事儿,看来达达部的马奶酒确实有独到之处。”
敬则则撒娇道:“难道臣妾就没有功劳啦?昨儿那草里宝熬的解酒汤本就能舒缓头疼。”
沈沉这会?儿还记得那酸味儿呢,“得,下次可别给朕熬了,酸得朕牙都要掉了。”
“良药苦口嘛,谁让皇上喝那么多酒的。”敬则则趁机埋怨道。
沈沉朝敬则则招了招手,敬则则才刚走到床畔就被皇帝给拉到了怀里,险些摔着,只听他道:“没办法,谁让朕心?里装着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