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意点点头,“正是那个肖家,肖家被判满门抄斩时,他因自幼被过继给外省舅舅家,少有人知其身份,故而逃过一劫,后来征得舅舅同意又改回了本姓。”
“当年这个案子,肖家获罪虽有被陷害的影子,但那不过是利益分配不均导致的互相倾轧罢了。
肖家是实打实的犯了满门抄斩之罪,他若想为肖家翻案是不可能的。”荣晟恩决定丑话说在前头,这案子是左相赵海齐办的,也没有办错,断无翻案可能。
“他自知肖家罪该万死,并不想翻案,只想报仇而已。一起做的买卖,一起犯的罪,那些盐商偏将肖家推出来献祭,他咽不下这口气。”白舒意保证道。
蓝敏仪微微点头,心存侥幸地问道:“他手中有盐商们犯罪的证据吗?”
对于江南省官商勾结、偷逃盐课税银一事,她们心知肚明,可是苦于找不到实际的证据。
“没有,肖家主私藏的证据早已被人销毁了,这些年他一直探查,靠着从前肖家结下的善缘,打听些消息还好,但说到实际的证据,都是吃这碗饭的,谁会把罪证给出去?”白舒意摇摇头,若真有证据,她们也就不必来江南走这一遭了。
“这段时日我与那些官员、盐商来往密切,可这些人经营多年默契十足,实在是找不到突破口。
殿下,临来之前陛下可曾有什么话么?依陛下的严谨,既然早已打算整治盐政,肯定在江南省安插了自己人,不知是谁?”蓝敏仪迟迟不肯翻出底牌,荣晟恩也只能自己主动问了。
闻言,蓝敏仪也不再藏着掖着,她本也没打算故弄玄虚,而是这两人如今都不能用了,那说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