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神背后的妹砸 明月珰 6557 字 4个月前

“白师妹,你们这是要走了吗?”田月柄上前问道。

白得得点了点头。

田月柄耷拉着肩膀道:“我们也准备离开了,找了这么久,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师妹,这灵圃秘境危机重重,要不然你带着你的小徒弟和我们一道走吧,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其实这是个很好的提议,但因为南草寻宝的能力太强,而且身份又绝不能泄露,所以白得得只能婉言谢绝。

只是临走前,白得得凑到田月柄跟前问,“田师兄,你觉得是顾晓星漂亮,还是我漂亮?”

田月柄耳根子都红完了,他哪里料得到白得得会问出如此无厘头的问题,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手心都开始冒汗了。但因为白得得就在他面前,田月柄只觉得她的睫毛那么长,长得好像一只手在他心上挠痒痒,最后嗫嚅道:“你。”

白得得得意地笑了笑,伸手递了个油纸包给田月柄,“田师兄,这个送给你,作为你审美品味高的奖励。不过,现在不能打开,明天才能拆,行吗?”

田月柄连连点头。

等白得得走后,贺光宗才上前道:“师弟,白得得送了个什么东西给你啊?定情信物?看来要先恭喜师弟了,以后指不定就是白元一的女婿了。”

田月柄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过却没把油纸包打开给贺光宗开,反而慎重地放入了怀里。一来是白得得有吩咐,二来么这种事情他也不想跟贺光宗分享。

“师傅,你送什么东西给田月柄了?”杜北生问。

“一块奇灵石啊。”白得得道。

杜北生惊得瞪大了眼睛,“师傅!”他知道他师傅很败家,但没想到会大方成这样。

白得得耸耸肩道:“反正我也不怎么修炼,用奇灵石给我炼制法器就是浪费。田月柄,会说话,我就送给他了呗。再说了,真想看看贺光宗知道以后的表情,哈哈哈。”白得得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笑起来。

南草问:“你送了奇灵石给田月柄,就不怕他们知道你挖了奇灵石反过来强抢?”

白得得道:“他们如果强抢,就给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吞下去。再说了,我已经嘱咐过田月柄明天再看了,如果待会儿他们真追上来,以后我会让白元一好好收拾这个人的。”好嘛,还是拼爹。

不过田月柄真是等到第二天才按捺不住好奇心地悄悄打开了油纸包,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警惕地四周看了看,也没敢跟贺光宗说白得得给他的居然是奇灵石。

于此,田月柄对白得得简直好奇极了,不明白她是怎么无声无息就挖到了奇灵石的,既然田月柄和贺光宗直奔奇灵石来,自然也是知道噬灵蛇这种伴生异兽的。

而且白得得居然将奇灵石送给了他,田月柄只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像喝了美酒一般晕乎乎。

“处处留情”的白得得目前在男女□□上基本就算是没开窍,压根儿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就“勾搭”了田月柄。

杜北生又还是个孩子,只有南草在心里默默地为田月柄点了支蜡烛。

“师傅,我们接下来又去哪里啊?”杜北生问白得得。

白得得道:“随便走吧。进来的时候,顾宗主不是说这灵圃秘境里还有许多没人去过的地方么?我以前听的故事里,那些大能但凡到一处秘境都会有奇遇,现在检验咱们气运的时候到啦。”

“呃……”通常在杜北生开始信任白得得的时候,她总是会用行动来证明她的本质还是不靠谱的。

白得得的奇遇没有得到,路上却碰到了孙钟一行,真是冤家路窄。这么大的地方居然都能碰到。

孙钟一看到白得得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次他可是丢脸丢大了,想要侮辱白得得不成,结果还被白得得给困在了阵中,要不是申豹前来寻他,发现不对赶紧去找了个法阵门弟子来,他至今还被困在阵里呢。

杜北生在看到孙钟他们时,第一反应就是跨步站到了白得得的身前,妄图用小小的身躯替白得得遮风挡雨。

孙钟讽刺地笑了笑,“本来还想放你一条生路的,结果你非要作死地撞进来。”

申豹则看着杜北生道:“小孩儿居然没死啊?”

白得得撇了撇嘴,“两个大男人,废话那么多,要打就打。”白得得话音刚落,杜北生的“荒穷尽”就出手了。

只是孙钟和申豹等人早就对杜北生的攻击招式有了了解,也有针对的法子,更何况他们那边一共三人,还包括了玉怡在内,怎么看都是胜券在握。

孙钟一剑抗住杜北生的剑,吩咐申豹道:“你去把白得得拿下,别让她有机会扔阵盘,这贱人狡猾得厉害。”

孙钟嘴太贱,让白得得真想把南草扔他肚子里去,可惜南草的身份却不能暴露。

孙钟三人里,以玉怡的修为最弱,杜北生没和孙钟缠斗,一个闪电闪,闪到了玉怡身边,剑也横在了玉怡的脖子上。能这样轻易得手,还是因为玉怡低估了杜北生,需知在杜北生和申豹上一次遭遇时,他还不会任何身法,何况前一刻他还在和孙钟对招,玉怡也没想到杜北生会这般狡猾。

“不想她死的话,就给我停手。”杜北生吼道,他也知道,他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三人,所以拼着挨了孙钟一击的危险,抢先将玉怡给捉到了手。

孙钟歪嘴笑了笑,“那你就杀了她吧。女人小爷我多的事,你倒是该想一想,出去要怎么交代残害同门的事。”

“真是人渣。”白得得骂道。

结果杜北生真的将剑一拉,玉怡应声而倒,脖子上鲜血汩汩。

“师傅,我们要去哪里啊?”杜北生背着行囊问一直看地图的白得得道。

白得得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红点,“这里。”

杜北生看了看,那红点上标注着“奇灵铁”三个字,“师傅,这是什么?”

白得得笑道,“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不是一直想帮你炼一把剑么?如果有奇灵铁,就可以让我爷爷动手了。”

“为何?”杜北生道。

“因为奇灵铁虽然没有别的功效,却能够赋予炼出的法器具有成长性。”白得得道,这可是了不起的属性。

所有法器一经出炉,各种属性就已经定型。而具有成长性的法器,则可以在主人的养护下成长,当然这个过程肯定是极其困难,消耗极大,可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自己养出来的法器,会和自己的气机更贴合,日后也会和自己的元神更贴合,孕神期后如果炼制成自己的元神法宝,会更加容易。

“就不知道是什么品质的奇灵铁了,如果品质太低,成长性会有限制。”白得得道,比如限制成只能成长到宝器或者魂器之流,这就不那么完美了。

不管怎么说,奇灵铁这种东西都是天地奇珍,可遇不可求,白得得是没想到这灵圃秘境里居然有。

这样的东西当然谁都想要,白得得和杜北生走到标记曾出土过奇灵铁的花山凹时,便遇到了七宝宗神器门的田月柄,还有他的师兄贺光宗。

贺光宗的修为已经是种灵境大圆满,随时可以跨入开田境,但为了能进入灵圃秘境,硬生生压制了突破。

田月柄一眼就认出了白得得,主动上前招呼道:“白师妹。”他已经从徐睿那里知道了,白得得上次一眼鉴定出的破绽果然存在,因此对白得得十分佩服。

“是你啊。”白得得傲慢地道。她的性子本来就不平易近人,因此第一次见面通常不会给人好印象,至少贺光宗就觉得她傲得过了头。

“她,谁啊?”贺光宗问田月柄道,其实白得得在七宝宗还是比较出名的,贺光宗身在神器门当然知晓这位白元一的孙女,有此一问,不过是故意不拿白得得当盘菜的意思。

田月柄很热情地向贺光宗介绍了白得得的光辉历史,这让白得得对田月柄添了几分好感,没办法,她总是有眼光审美高的人比较友好。

贺光宗听了之后,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田月柄又问白得得道:“师妹,你们也是为了奇灵铁来的吗?”他话说得飞快,贺光宗都没来得及阻止田月柄。

白得得点点头。

“那正好,我们可以……”田月柄想邀请白得得一起,却被贺光宗及时打断了。

“田师弟,我们和白师妹不是一路人。你想过没有,如果找到了奇灵铁咱们怎么分?”贺光宗这话是大实话,可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点儿低情商。

田月柄摸了摸后脑勺,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白得得听了贺光宗的话可就不得劲儿了,心里就想怎么打他的脸才爽,浴室问田月柄道:“田师兄,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田月柄和贺光宗此次进入灵圃秘境主要就是为了奇灵铁来的,“我们在这附近已经转了十天了,不过还没发现奇灵铁。”

眼看着半个月都过去了,还一无所获,田月柄也有些着急,要不然不会邀请白得得一道寻找,他也并不是纯粹的傻子。

白得得“哦”了一声,“那好,不打扰两位师兄了,祝你们早日找到奇灵铁。”

虽然白得得嘴上说得好,但是转过身就开始威胁南草,“你必须比他们先找到奇灵铁,否则我就用除草剂把你灭了。如果你能圆满完成任务,我每日就给你留半成魔气。”

南草立即来了劲儿。要知道白得得这个土豪,在魔气一事上却是个吝啬鬼,每天都把他压榨得干干净净,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赏给他一点儿魔气。而这次居然大方地许出半成。日积月累的,南草的元神复原就有希望了,到时候要收拾白得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好,主人,小的这就去。”南草道。

白得得将南草放到土里,他这枚小种子很久就消失在了土壤里,东游西窜的不过半日功夫便找到了奇灵铁。

本来杜北生有些担心南草就这么跑掉的,结果白得得早就有安排,硬是在种子皮上刻下了一个封魔阵,南草基本是跑不掉的。

为什么说基本呢?其实南草如果想逃也是可以的,以他现在的衰弱,大不了就是再多被困几十年或者百年,慢慢地突破那封魔阵就行了,一如他在樱梅楼的酒窖后那般。

可是南草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待在白得得身边还挺有意思的,也不想浪费那百年光阴,就想着看能不能从她手里讨到便宜。毕竟在他那个年代,他想要亲近这样出身高贵的大美人,那可是做梦呢。

“主人,那奇灵石附近有一条蛇王,我不敢太靠近。”南草道。

“那是噬灵蛇。”白得得道。

奇灵石可以吸收灵气而成长,通常都是伴生有噬灵蛇,它哺育噬灵蛇,而噬灵蛇则反过来保护它。噬灵蛇顾名思义,可以食取灵气,不过它自己无法吐纳天地间的灵气,只能时食取被修士或者其他生物固定下来的灵气,所以才会和奇灵石伴生。

对修士而已,噬灵蛇算是最难对付的一种异兽,何况这还是异兽王。

杜北生听了白得得的话之后,沉默了片刻道:“师傅,我还是想试试。”

靠杜北生一个人不太可能胜过噬灵蛇,白得得闭了闭眼睛,只觉得憋气,她可不想去看贺光宗的脸色,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求人了,总让她想起容舍那个拼爹货。

拼爹的人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对方的爹比自己爹厉害,所以白得得对容舍一直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