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嘚瑟地撅起嘴道:“爷爷,你以为我要跟他对着干啊?你实在太小瞧我了,现在他是宗主已经是既成事实,我跟他闹,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决定去压榨一下咱们宗主的利用价值。”
前几句听着还不错,后面这一句可就吓着白元一了,“得得,你要做什么?”
“容舍想就这么不用付出代价地利用我而收买人心,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称心如意。总得收点儿好处费吧?”白得得道。
到月圆这天,白得得带着凤真和周金龙大摇大摆地走上第一虹。
今日是容舍继任宗主之后第一次在第一虹答疑解难的日子,早早儿就有数百位弟子等在登圣石前头自觉地排队了。
登圣石位于得一宗山门进门的地方,石头的名字取得挺有气魄的,可惜得一宗已经有两千年没出现过圣人了。
白得得当然不会傻傻地排队,她只要往排队的那些弟子跟前一站,那些人就很自动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给她让位。
白得得微笑着道了谢,站在了队伍的第一位。她自己觉得自己还是很平易近人而富有礼貌的。
日落月升时分,容舍准时出现在了登圣石前。
容舍从光影里走出,光从他肩头似水般流淌而下,时光的长河仿佛迤逦在他身后,恍惚将白得得觉得这人好像是从太古而来,缓步迈向未来。
这还是白得得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到容舍,上次只是在千里眼里看到过。
这一看白得得可着实惊了一跳,当然不是被容舍的脸。他的脸依旧没什么特色,也就是俗话说的毫无辨识度,扔人群里立即就淹没了。可是那一身气韵,却叫人为之惊叹。
白得得博览群书,曾经听闻世上曾有天生道胎一说。这样的人一生下来就身具大道,天地之道在他身上显现,他自己修行可毫无阻碍,一日千里不说,就是其他人若能在他身边修行,都能事倍功半,而参悟天地那玄之又玄,不可名的道。
白得得看着容舍登上登圣时,他身周道韵流淌,连步伐都透出道意,让白得得瞬间觉得那登圣石似乎真的能登圣。
白得得虽然在得一宗这么多年,还从没正眼瞧过这块石头一眼,今天要不是容舍在这里解难,她也不会正眼瞧的。此刻她仿佛觉得石头也得了道,有道纹在其上显现。
其实有这种感觉的可不止白得得一个,她气机未开,感受并没有周围其他人那么大。而人群中有那有见识和悟性的弟子已经立即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盯着登圣石参悟那道纹。
那些跟白得得一样未开启气机的杂务弟子也有样学样地开始盘腿而坐。
不过身为凡人的白得得关注的重点可不是道韵,而是容舍居然比她还更孔雀。
该文发表在晋江文学网,其余网站皆为盗文网站,请支持正版。
你说这话这不是存心给废材白得得添堵吗?在白得得心里,练云裳和练紫霓两个人就跟她情敌似的,把白元一老头子的心都给勾走了。
现在白得得被宁凝追得狼狈逃窜,心里极盼人救,可是见来人是练紫霓时,她觉得丢人丢到这个份上,还不如死了算了。所以也不开口求救,只一个劲儿地往前逃。
可是白得得不求救,她拉着的那个得一宗弟子却是张嘴就大呼“练师姐”。
练紫霓身形一闪,落在白得得和那弟子面前,手中紫练一闪,朝追杀而来的宁凝袭去。
练紫霓手里的紫练也是一件法器,是从得一宗的祖地找到的,虽然有所残损,却被白元一修复并进一步精炼。白得得知道,这紫练还是一个进阶性法器,将来甚至有可能成为圣器。真是叫人眼红啊,就是白得得都没这种好东西呢。
宁凝被练紫霓挡住,心知自己即使有凝光剑也打不过练紫霓,所以索性停下来,看向白得得道:“白得得,今天看在练仙子的份上,我就饶了你。”
以练紫霓的修为当然还称不得仙子,就是宁凝内心也未必认同,可是她和白得得是宿敌,对白得得可谓是知根知底,也知道白得得跟练紫霓不对付,所以宁凝就是要在白得得面前故意抬高练紫霓而贬低白得得。
“不过你以后最好见着我就绕道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宁凝嚣张地道,说完转身就走。
白得得气得手发抖,长这么大,她可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尤其是这里还是得一宗主场。而练紫霓就这么让宁凝走了,白得得就更生气了。
白得得不爽地看向练紫霓,“喂,练紫霓,你就这样让宁凝走啦。这里可是得一宗,你就由着她这样欺负一个没有修为的弟子,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
白得得这种护短的人是完全不能理解练紫霓的,如果今年两人易地而处之,哪怕她很讨厌练紫霓,也定然会把宁凝留下来打得她跪地道歉不可。
练紫霓却是个菩萨性子,“得得,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今日宁凝是跟着她祖父来做客的。”你看这就是白得得终极讨厌练紫霓的原因,这女人圣母得够可以的,总有一天要叫恶人收拾了去的。
白得得撇撇嘴,“欺软怕硬,真是白费了你的天赋。”
哎,说起天赋白得得就更心酸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吃了那么多补药,居然都不能开启气机,要不然今天哪里容得宁凝这么嚣张。
白得得一边走一边给她爷爷传音,哭诉宁凝的罪状。白元一听了当然心痛,可是他总不能以大欺小去对付宁凝。只能通过他和白得得两人之间的传音器小声安慰,并保证只要宁凝一离开得一宗,就派白得得父亲的大弟子,也就是第三脉这一代的种子弟子之一的白宏一去收拾宁凝。
白得得还是撅嘴不快,她这个人报仇是不讲究什么十年未晚的,有仇都喜欢当面报,那才有快感。
白得得才刚回到她的小院,就见凤真从门口跑了进来,“得得,你刚才遇到宁凝了?”
白得得哀怨地看了凤真一眼,平时也没少喂好处给这丫头,关键时刻居然不在,真是心酸和郁闷。
凤真道:“你受伤了?”凤真见白得得裙子上有血迹,着急地施展疗伤术帮白得得止血,“你别生气了,等会儿金龙来了,咱们合计合计,一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