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身子僵硬,内心无比恐慌,迟迟不敢给予她回应。生怕这一切都是假象,他一伸手,眼前的幻觉就散了。
“慕哥哥,你怎么了,你真的生气了吗?”
清月的笑容,慢慢的枯萎,渐而转换成委屈和失落,泪眼蒙蒙的凝视着不言不语的他。
“月儿这么怕我生气,你又闯祸了吗?”
“嗯!”清月低头,像犯错的不白,小声解释着。“我把你的山庄,毁了!”
“你走后,那万嬷嬷处处为难我。你知道的,我不是个能吃亏的性子,就与她顶嘴,对着干。”
“谁知,她竟联合十几个庄稼汉,意图玷污我。那时,我在碧云湖戏水,那些臭男人,团团将我围住。若不是我懂些武艺,早就被糟蹋了!”
祁宴听的怒火焚天,那些狗奴才,竟如此大胆,敢对未来的世子夫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死了活该。
想到清月险些被人糟蹋,他快疯了。而这一切,竟然无人详尽告知他,只说月澜山庄被封,一切都是因为七小姐。
“对不起,月儿,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终于,他的双手,开始回应,紧紧地将清月拥在怀中,轻抚她的长发,亲吻她的后颈。
“是我不好,我就是个天生的麻烦精。我把那些人,全杀了。现在,月澜山庄被封,慕哥哥,你别怪我,好不好?”
“你不理我时?我很慌!我还很想吃八宝楼的菜,可是他们都不给我送。我又不够钱,没办法去买?”
“慕哥哥,其实我很懒,又娇气,又记仇,小时候依赖娘亲,依赖师傅们,现在我想依赖你,好不好?你要宠我,不可以冷落我!”
说着,说着,满腔的委屈化作水珍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烫的祁慕心口生疼。
“好,我宠你,我护你,以后什么都依你。别哭,傻瓜,我回来了!”
久别重逢的二人紧紧纠缠在一处,拥抱着。
山坡上的祁宴,转身一脚踹在粗壮的梧桐树上,无辜的古树被连根拔起,遒劲的枝干,四分五裂的扎入泥草中。
随着轰隆声,魏知璋吓得躲出十几丈远。
“这位公子真是力大无穷,他怎么啦?”
宁不屈这才意识到,此刻的祁宴,在愤怒的极限,比阎王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