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瓷药瓶是清月唯一的武器,用力砸在那刚涂满药膏的脊背上,疼的祁宴嗷嗷直叫。
“清清,你欺负我。”
“人家都伤着,你都舍得下死手,没良心!”
“既然睡好了,现在就滚!死不要脸的臭男人,本姑娘看着就恶心。”
清月又抬脚给了他一个温柔的侧踢。可惜身子不能使劲,那小脚丫就跟挠痒痒似得,半点杀伤力都没。
祁宴抓住那一对肉嘟嘟的小蹄子,捂在心口,轻轻摩挲着。
“清清,我错了。外面下着雨,你别赶我走好不好。孤真的很困,再睡一会,真的就一会……”
“祁宴,你给我起来,去旁边那个小榻上睡。你我孤男寡女的,躺在一个被窝,成何体统?”
任凭清月怎么抓挠大骂,祁宴都不再出声。
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连着十余日的日夜连轴转,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天啦!怎么办?跟这种疯子同床共枕一晚上,传出去,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清月骂骂咧咧大半个时辰,嘴巴都渴了,连水都没法喝一口。
她不敢叫醒祁宴,更不敢大声叫丫鬟。若是被人知晓,被窝里还有个外男,脊梁骨都得被京城里那些长舌妇骂穿。
终是气愤敌不过困意,抽不回的脚丫子也任由它在那滚烫的胸口寄存着。
清月也迷迷糊糊的陷入睡梦。
“七小姐,七小姐!奴婢进来服侍您净面洗漱,鸿王来看您了。”
“等等!等等!我还没睡醒呢!”清月急的手忙脚乱,连借口也找的词不达意。
“祁宴,祁宴,你快起来。外头来人了。怎么办嘛!”
祁宴懒洋洋的单手撑头,深情款款的望着清月,故意拖着。
“不起,孤也还没睡醒呢!让她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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