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师傅机警,清月朝林芸投去感激的目光。

“良药苦口利于病。还是听大夫的。”

祁慕吩咐林芸。“劳烦再重新盛一碗,本王来喂她!”

林芸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又重新端了药汤过来。

清月望着递过来的勺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王爷,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自从跟祁宴亲密接触后,再面对祁慕的深情好意,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虽然那些行为都是被迫的,是身不由己的,是无力抗拒的。可对祁慕来说是亵渎,是侮辱,是不公。

“我记得你一向胆大,怎么变得如此害羞了?本王可是你的未婚夫。来,张嘴!”

清月硬着头皮,接受久违的温情。内心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纠结。

药汁见底,祁慕贴心的捏一枚蜜枣送进她嘴里。“甜吗?要不要再来一颗?”

“嗯!”

听着鸿王的甜言蜜语,林芸和婢女们识趣的退下。将屋子留给这对有情人。

“月儿,我这次去边郊,可能要待一个多月,你会想我吗?”

清月避而不答。

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想。

自从祁慕去江南后,刚开始那段时间是想的,后来信也没有,便有些怨。这次受伤,他几乎不闻不问,想通之后,竟慢慢释然了,随他来不来,也随他娶不娶,所谓的情爱,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公务要紧,你且安心去吧,我会好好养伤,你不必忧心!”

祁慕有些失落。她竟然连一个想字都不愿说。

“妾不思君,君思妾,入骨相思夜难安!月儿,再有一个多月,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许久不曾互诉衷肠,那些隐忍的情意一旦流露,就再也收不住。

祁慕弯腰,想要一亲芳泽,却被清月巧妙的侧头躲过。

“月儿!”

尝试着再探,三探,清月则一避再避,甚至还伸手推开他。

“我,我还伤着。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