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呀,咱们月儿可真乖。要一颗蜜饯吗?甜不甜呢,要不要再来一颗?”
清月恼羞成怒地娇嗔,“小师傅!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笑话!”
“你再笑,我这满腹的药汁,都得喷你脸上!”
林芸打住玩笑,言归正传的评价祁慕。
“这鸿王我瞧着还不错。温文尔雅,温柔体贴,没有其他皇族贵戚那种目中无人的狂傲之气。应该是个可靠之辈。”
清月不以为然。“谁知道呢?男人的心,阎王殿的鬼,一天一个模样,谁摸得准?”
“世间有几人能像大师傅那样,重情重义,始终如一呢。”
提起万秦,林芸情绪黯然。沉寂的哀伤,再一次蔓延至心口,忍不住偷偷抹泪。
清月连打三个饱嗝,连鼻子里都泛着苦味。
“小师傅。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我躺的骨头都软了,再不活动活动,人都要废了。”
“再坚持三天。四下无人时,你在屋子里偷偷走几步!”
若不是那人的疗伤之功独到,清月自身底子也好,再加上林氏秘方的滋养,这伤少说还得再躺一个月。
慈宁宫是太后的地盘,表面上她处处宽厚,不管是吃穿用具和人手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可清月心知肚明,那慈祥的面孔下,隐藏着一颗丑陋的心。只是迫于同祁慕的交易,又迫于祁宴的威压,不得不好生关照自己罢了。
这些天来,苏婉宁和霍连香每日都要借着探病的由头过来打探消息。
不是假装不经意间提起鸿王,就是刻意的牵扯到九王爷。
清月耐着性子与他们周旋。反正祁宴不在,偷偷借一借他的势也不算小人。只要能镇住这群妖魔鬼怪,一直到伤好就成了。
林芸才刚离开,霍连香就来了。
起先,她初到时,也是受蹉跎的一个,还刷了三天马桶呢。
可自从尚宝儿坠崖,吴书语逃脱,自己重伤后,太后被黑甲卫关了两日,也不敢再起幺蛾子。
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倒凭着阿谀奉承、伏低讨好成为了太后手下的探门狗。
“月妹妹,近来慈宁宫的桂花开的极好,我采了一些来给你插上,让你也闻闻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