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箭来!”祁宴终于起身,从侍卫手中接过弓箭,瞄准绳子准备拉弦。
莫拾大叫。“主子,九王爷正拉弓上弦,准备射杀王妃呢!”
祁慕下令,“拉上来!”
惊魂未定的九王妃像一只发疯的豹子,张牙舞爪的扑向为首的黑衣人,嘴里破口大骂着。
“祁慕,你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我是你的月儿呀!”
“你说过,会永远疼我,爱我,怜惜我,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我!”
既已被她识破身份,祁慕也不再遮遮掩掩,扯下蒙面冷笑道。
“舒大小姐莫不是忘了,如今的你,早已不是我的月儿,而是下面那位正拿箭对着你的九王妃!”
早在四年前,祁慕就对祁宴恨之入骨,对舒明月则是爱恨交加。
因为舒明月抛却青梅竹马的自己,费尽心思想嫁之人,恰是那位俊美无双、风光无限、权势滔天的太子爷。
哪怕祁宴无意,当着文武百官和诸多夫人女眷的面,在宫宴上公然拒绝舒明月的求赐婚,令她颜面扫地。
半年后,她依然以舒家男丁满门为国捐躯战死的荣耀和功勋,求先帝赐婚。最终,以太子妃的尊荣入主东宫。
祁慕曾问过她很多次,深宫孤寂,是否有悔?
她的回答,始终如一,哪怕终身无爱,能做他的太子妃,此生知足,永无悔。
一晃四年……
原本压制在心底的恨意,如滚雪丘一般,越滚越大。那烈焰灼心的含垢忍辱,令人夜夜难安。
如今哪怕豁出性命,也忍不住要一雪前耻。
当年,先帝抢走恭王的未婚妻慕容雪。四年后,祁宴再次抢走自己的未婚妻,舒明月。
如今,连清月他也要强夺,这份销髓噬骨的耻辱,如何咽得下?
不光祁慕痛恨,舒明月亦如此。
四年啊,沧海桑田,谓世事之多变,多少个不见天日的暗夜……
舒明月日日守活寡,生生熬成了深宫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