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浮生躺在她身旁,将她圈在怀中,下巴轻轻地搁在她脑袋上时,思绪才被拉回。
不知何时,灯已经完全熄了,周围暗暗的一片,让她看不清自己软床上的枕头。
虽然她有些不满他擅自做主熄灯,也不满他这样禁锢着她,使她有些动弹不得;但内心却又是一股异样的感觉,酥酥痒痒的,仿佛心里种着的那颗种子在悄悄发芽。
“睡了?”无忧试探地问。
“还没。”慵懒的声音从耳后传入,无忧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记得昨天夜里,你好像趁我睡着,说了一句值得吗?”无忧现在睡意全无,自然也就不能让他心安理得地睡觉。
“嗯,你睡着了还能听见我说话。”他的声音不重不轻,似乎带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我当时只是睡得迷迷糊糊,但还是有意识的。”无忧怕他不信,故作解释道。
“嗯。”
“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值得吗?”无忧疑惑道。
良久,他不言。
她以为他睡着了,轻轻叹了口气。
可忽然他的声音又响起,压抑着的那股情绪此刻才略显一二:“为了一个锦囊值得吗?”
锦囊?哦,原来他还记得那事。
“当然值得,你欲送给我的,那肯定是宝贝!”无忧翘起嘴角,笑道。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一抹真心的笑容拂过他嘴角。
那个锦绣荷包是他找嬷嬷要的,而她的名字却是他一针一线绣上去的,虽然东倒西歪的,可他却特别喜欢。
“而且,那荷包现在可被我珍藏起来了呢!任何人都不许打它的主意,连你也不行。”无忧似是有些不放心他,怕他会将送出去的东西又收回,便先警告一番。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