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良妃踮脚摸了摸他的头,哽咽道:“哪有母亲不想念自己的儿子的。”
齐王心中一动,在朝安帝那里受的委屈似乎可以在良妃这里得到排解,他嗔道:“可母妃这一年都未曾召见过儿臣,父皇还不待见儿臣,儿臣真是心里委屈极了。”
良妃轻叹了口气,满面愁容,她带着齐王坐到了附近的石椅上,道:“我这次寻你,就是为了向你说这些事。”
她面上的愁容让齐王越发不解,但他还是不由得握紧了几分母亲的手,等着母亲的话语。
“一年前,一次偶然你父皇喝醉了酒,来了惜芷宫,他向我道出了很多事。”良妃拧眉叹道。
“他和我说,现在楚家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让他很是担忧。”
“作为一个帝王,眼睁睁地看着丞相的权力越大,他的思虑才会越重。”
“自古高处不胜寒,他登上皇位靠的是楚家背后的实力,可他成了皇帝后,楚家的实力依旧不减,你觉得他会坐得安稳么?”
“我想,你是聪明的,他说这番话也是为了警醒我,警醒楚家,如若楚家越爱出风头,他只会越担忧,你说担忧楚家实力强过皇帝,他会如何做?”
“他定是会想法子灭了楚家,只有灭了楚家,他的皇位才坐得安稳,所以他绝计是不会放过我出错的机会,我又何必在到他眼前晃悠,只为了保全楚家。”
良妃说着,语气里透露出的都是无可奈何与忧愁。
“可是父皇忧心的是楚家,这和母妃见不见儿臣有何关联?”齐王不解,虽然母妃说的有道理,可他与楚家又没有书信往来,虽然他知道外祖父在暗地里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可他真的没和外祖父串通过,就算皇帝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和外祖父的关联。
良妃却是忧心忡忡地看着齐王,道:“如今就属南平党,东党,还有齐党的势力强盛,你说我要是见了你,会不会以后也成为诟病的一桩事呢?”
“母妃,你是如何得知这三股势力最强的?”
“唉,你父皇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皇子之间拥权自重,他虽然在外装糊涂,可他终究是个明白人,他是如何爬上如今这么高的地位的,想来你也很清楚。”
“所以,你们这些情况他都掌握在手里,只是你们没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