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她哪里有心思给水丫起名字啊。
“既然叫水丫,那就以水开头好了,你喜欢厨事,既然山丫该做了核桃,为食材,那水丫做水晶,为食器也可。”楚寔道。丫头的名字本就不用细想,因此随意到来便可。
“水晶?”季泠又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楚寔见季泠还是不动,只好起身走到她跟前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季泠紧张地看着楚寔,嘴微微张着,像只被抛在岸上的鱼,快喘不过气儿了。
楚寔俯身去替季泠脱鞋,吓得她藏都藏不急,脚踝被他钳住,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寔替她将鞋子脱掉,袜子扯掉,露出细嫩白皙的玉足来,粉嫩得一如婴儿的肌肤。
季泠已经羞得连脚背都红了,脚指头红艳艳的好似玫瑰。
楚寔捏了捏她的脚趾,“你身子虽然单薄,但这脚趾却肉呼呼的。”很是可爱。
季泠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屏住了,而楚寔则抬手将镂空金鲤鱼摆尾钩放下,他二人便被关在了狭小而静谧的床帐内。
那空间狭小得,仿佛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一片炽热。
“表哥。”季泠泫然欲泣。
楚寔却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条绸带,抬手覆在了季泠的眼上,低声道:“我不想看到你忧伤的眼睛,阿泠。”
季泠的眼前陷入一片朱红里,再看不见楚寔的脸,却没来由地没刚才那么紧张了。
楚寔执起季泠的手,用力的握了握,眼神坚定地道:“阿泠,我这辈子不想做鳏夫,也只想娶一房妻子。”
芊眠就在门外伺候,屋子里的动静儿先开始还很小,但到后来就是捂住耳朵也掩不住了。
女子低低的啜泣声夹杂着疼痛的低呼,还隐隐有男子低哑醇厚的安慰,床“咯吱咯吱”响着。
真真是桃红复含柳绿,莺啼山歌婉转,落英染红桃溪,潺湲徘徊回旋,可想是被翻红浪滔天,即便有春温水暖,也是花谢蕊残。
芊眠听得面红耳赤,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她想过很多次不知楚寔和季泠会何日圆房,却绝没想到是此种情形下为之,也不知是好是坏。
半个时辰后,房内方另有动静,屏风后传来楚寔的声音,“备水沐浴。”
芊眠忙急急地下去了。等净室内的东西准备好之后,就见楚寔随意地披了袍子出来,季泠被他打横抱在怀里,头埋在他肩头,一动也不动。只是她身上裹的衣裳却是凌乱,露出一截欺霜赛玉的小腿来,不过只瞥了一眼,芊眠就发现那腿上好些红痕点点。
楚寔抱着季泠进了净室后,赶紧去收拾床铺,却见大红的床单上,有如梅花洒落的褐色斑点,芊眠心下诧异,却也好生将那床单收了起来。